人一走,几人都松了口气,谢母说:“霜儿,我们与他们说清楚了,以后,就不用顾忌什么,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有事情我们在后面顶着。”
“谢谢您。”时霜很是感动。
按道理,他们虽然已经洗刷冤屈,但再回盛京,必定危险重重,理应小心行事,最好与所有人都交好,不要起冲突,可谢家人不管这些,只为给她撑腰。
亲爹都那样。
公爹却为她不惜得罪任何人。
谢母佯装生气道:“一家人不要说谢谢,霜儿,在盛京凡事要小心,有事就找我们,知道吗?”
时霜爽快答应。
与此同时,时家夫妇已经到了寝室,两人沉着脸,关起门发火。
陈苑的脸更肿胀了,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看就是被人欺负了,上次被欺负还是当妾室的时候。
她哽咽道:“老爷,你看我的脸,都成什么样了!”
“你看看我的脸成什么样了!”时望荃像是干柴,一点就着,他猛烈地拍着桌子,上面的茶杯哐哐响,甚至杯盖都摔在了地上,他的脸比猪肝还要难看。
陈苑紧咬下唇,拱火道。
“老爷,我们养活霜儿,她却如此对我们,真是让人寒心啊!”
时望荃看破她的心思,捏住她的下巴,警告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清儿对时霜一点儿也不好,明天,你亲自去请时霜和谢烐来府里用饭,如果叫不来,要你好看!”
比起时霜的亲生母亲,他更喜欢陈苑。
因为陈苑更会撒娇,更像是一个女人,牢牢地握住了男人的心。
不过,对他最重要的仍旧是官途。
陈苑不服气地说:“老爷!我去时家就是受气的!”
时望荃走到门口警告道。
“你就算是跪着!也要把时霜给我带回来。”
陈苑看着男人决绝的男人,愣了一会儿,随后,她愤怒地将桌子踹倒,眼睛里流露出恨意。
“贱人!你们母女都是贱人!”
——
昨晚睡得早,竟不知下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