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远顶着个熊猫眼,早早地就起床了。
他一夜未睡,一直在思考着陈家该何去何从。
起床之后,陈容远也没有去陈家医馆坐诊,而是去书房里坐着。
说是看书,但实际上,一天时间,一页书都没看完,早上打开是哪一页,到了晚上,还是哪一页。
坐在书房里,陈容远屏退了下人,一直在思考。
最后,他还是起身来到陈老爷子的屋子里。
陈老爷子看着憔悴的儿子,说道:“听说你今日将自己关在书房了一整天?”
陈容远说道:“儿子是在看书。”
陈老爷子看着陈容远那副样子,也没有拆穿他,只是问道:“你来找我什么事?”
陈容远正了正神色,说道:“爹,如今御王和太子的争斗已经在所难免,即使我们陈家现在保持中立,谁也不帮,但是早晚有一天,我们还是会被逼着站队。以太子的秉性,我并不看好他,而如果到时候我们再去帮御王,陈家人都在京城,一定逃脱不了太子的毒手!爹,这次机会,是危险,但也是机遇啊!”
看着不说话的陈老爷子,陈容远继续说道:“即便我们现在不帮御王,以后等他们的争斗摆到台面上来了,我们也照旧难以撇开关系。爹爹,我们陈家已经不可能避开了。”
陈家人世代为医,陈老爷子也是御医出身,哪里不明白伴君如伴虎的话?
如今他们拒绝帮忙御王,他日待御王势起,焉知御王会不会怪罪陈家?
今日陈容远在书房坐了一天,陈老爷子也想这件事想了一天了。
自己的儿子是御王介绍到赵太后面前的,说不准在太子心里,他们陈家本就是御王一派的,现在没有追究,是因为太子还没顾得上,等其他人处理完,到时候太子说不准也会追究陈家的事情。
陈老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唉!为父也想了一天这件事,我陈家,恐真有此劫啊,避无可避,退无可退。既如此,这件事就不能再拖了,迟则生变,因此,得尽快啊!”
陈容远激动地看着父亲,点了点头,“爹放心,这件事儿子一定会计划好的。”
陈老爷子嗯了一声,便开始赶人了。他想着这件事后,陈容远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
到了约定的日子。
陈容远又来了茶馆,与两位亲卫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此事必定得让太后娘娘知道,两位可带了什么信物,我进宫禀报娘娘,让娘娘配合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亲卫问道:“陈大夫可是有什么妙招?”
陈容远说道:“太后娘娘身体实则已经大好,但是一直没有对外公布,可以让娘娘宣称身体一日日地好了起来,然后太后娘娘出宫去黄觉寺祈福,黄觉寺地方偏僻,人烟稀少,到时候两位大人可以提前带人在现场布置一下。”
两位亲卫点头:“这是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