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出来的时候,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这两个人,一看便不是本地的老百姓,身上那股子与众不同的气场,尤其是那个不发一言的年纪在三十多岁的男子,更令他觉得不一般。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
县令收起心里的疑惑,问跪着的两个人。
“启禀老爷,我闺女昨晚别人掠了去,求大人快派人去救救她呀。”老阿爹连忙磕头禀明道。
“哦?谁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拐掠妇女,你可知道对方是谁?”
县令一副爱民如子的样子。
“启禀老爷,正是本地的刘善仁。他垂涎小女多日,见我等不答应,这才派人硬夺了去。”老阿爹道。
张县令一听是“刘善仁”,这心就开始为难了。
刘善仁是本地的一大豪绅,他背后的关系更是比自己都硬多了,所以自己根本不敢去动他。
“县令,为何你听到‘刘善仁’两个字,就不做声了。
到底还为不为这位老伯做主?”
宁司御瞧着县令迟疑的样子,忍不住道。
“堂下之人,你若是要旁听,便是了。本官在审案当中,你不可插嘴。”
县令眉头一蹙道。
“刚刚这位老伯已经说了是刘善仁,你为何迟迟不发话?”宁司御道。
县令被这么一激,拿起醒木又是一下,道:“谁说我不管的,本官也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吧。”
宁司御微微眉头一蹙,开口道:“这么说,还是请大人赶紧派衙役去那刘善仁的家中,将他带来问话才是。”
县令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样的要求,因为这个要求合情合理。
“本官正准备做这样的决断。”县令醒木一拍,对站在大堂两边的衙役道,“你们速速去刘员外的家中,请他立刻到这里来一堂。有人状告他拐掠妇女。”
两个衙役领命而去。
宁司御和护卫示意老阿爹和老大娘可以起来了,他们四人便对那县令说,就在县衙对面的面馆坐等一会儿。
县令自然允了。
他也需要下去好好理理思路。
宁司御和护卫带着秀芬爹娘来到县衙对面的一家面馆,捡另一个临窗的位置,四个人坐下了。叫了四碗面,准备一边吃一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