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珍珠看着宁司盛远去的背影,趴在塌上痛哭起来。此刻她无比的懊悔当初的决定。

    一入宫门深似海。

    她当初就应该听父亲的话,避开宁司盛的纠缠。

    倘若她不进宫,父亲一定会为她找一个家世相当的嫁了,嫁过去当正室夫人,也不会有今日这些事情。

    她以为她是不一样的,以为自己对太子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

    可是……今日的种种,让她知道,没什么不一样的。

    青菱过来劝季珍珠:“娘娘,太子也是有正经事要做,而且您现在月份大了,马上就要生产了,也着实是不适合长途跋涉,太子肯定也是考虑到这点,才让您在宫里养胎的。”

    季珍珠听了还是止不住的哭泣。

    青菱在一旁看的着急,但是再着急,她也不敢随意说心里话。

    之前的那顿板子,让她知道了,这里除了她,其他的人都是罗氏派过来的眼线。

    有些话她在季珍珠面前说说还好,毕竟二人一条心,但若是这些话传到了罗氏的耳朵里,她即便不会被乱棍打死,但是也免不了吃一些苦头。

    青菱不怕挨板子,她只怕自己挨了板子,没办法伺候季珍珠,到时候季珍珠就真的是孤立无援了。

    看着趴在塌上痛哭的季珍珠,青菱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娘娘,快别哭了,您哭的奴婢也想哭了,而且您这样哭对您的眼睛也不好。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想想肚子里的小皇孙,您这样哭着,对孩子也不好,可不敢这样提着劲儿了。”

    青菱说着,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帕子塞在了季珍珠的枕头下面,又轻轻拉了拉季珍珠,确认她看到了才放下心来。

    季珍珠听了青菱的话,收了眼泪。

    青菱对着其他几个人说道:”侧妃要睡了,咱们莫要在这里打扰她了,让她在屋里好好休息休息吧。”

    于是众人都退了出去,季珍珠走到床边,放下蚊帐,这才将一个帕子从袖子里拉了出来,原来刚刚青菱在劝她的时候,偷偷塞进来的。

    她展开帕子看,上面写着青菱偷偷写了几个字:逃,罗氏。

    季珍珠心里一紧。

    她知道,倘若太子殿下在宫中,她在生产的时候,还有机会活。

    可是现在太子外出办事,什么时候回来也不一定。

    等他回来,最好的消息就是孩子活着,她死了,更坏一点,就是一尸两命,一个都没保住。

    若想母子均安,她就不能在罗氏的眼皮底下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