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丹橘背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

    反正她就突然很神奇地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子,整个人在离宁司御半米远的地方就往前扑了过去。

    一杯浓浓的热茶一下子全都送到了宁司御的胸前。

    丹橘则恰恰好地摔在了宁司御的脚前面。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差,流畅得让崔云汐看得是目瞪口呆!

    而且,她清清楚楚从侧面看到了丹橘是自己突然往前扑地的,绝对是故意的!

    但宁司御因为正对着丹橘,且他又没有留心去看一个奴婢,自然也就没有看见。

    “王爷恕罪,王爷饶命!奴婢一时腿软了。或许是背上的伤口有点崩了,绝对不是故意要泼王爷的!”丹橘连忙匍匐在地上给宁司御磕头,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惊恐和惧怕,完全是一副求宽宥,求原谅的可怜兮兮状。

    宁司御的脸刚刚几乎以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可他并没有发作,而且听完丹橘的求饶后,明显脸上的线条松弛了一些的。

    而且,宁司御除了对崔云汐心狠口毒,对下人还算宽和,基本没有见他因为什么事情惩罚过下人。

    崔云汐立刻起身,对宁司御低头道:“丹橘身上的伤的确还没好利索,求王爷念在她乃是无心的,饶她一次!”

    宁司御看着崔云汐低头的神色,心里又暗自爽了一般,然后他也站了起来,看到自己一身的茶汁和茶叶,蹙了蹙眉头道:“本王绝不会穿着这一身回去!”

    崔云汐一听这话,心里一个咯噔,自己可没有冰块男的衣裳的!

    “那个,就请王爷脱下外面的衣裳,妾身让奴婢拿下去洗洗,烘干了,再给王爷穿上。”她连忙这样说道。

    宁司御想想也只有这个法子,遂答应了。

    青草和金凤连忙去屋里伺候宁司御脱下外面的脏衣服,崔云汐则借口去看看哈士奇,拉着丹橘走了出去。

    主仆两人走远了一些,崔云汐盯着丹橘问:“你刚刚那是做什么,干嘛要泼他一身茶?”

    “王妃娘娘,奴婢……是想留下王爷。王爷好不容易来了,而且这里又没那个郑侧妃!”丹橘对着崔云汐吐了一下舌头,结巴地道。

    崔云汐忍不住抬手敲了一下丹橘的头,恶狠狠地说:“准是青草给你出的主意!你们想什么呢,我对那个冰块已经没有兴趣了!你们把他留在这里,怎么安置?”

    “王妃娘娘,奴婢们都知道您是心灰意冷了。可您不是总教导我们要坚持不懈,百折不饶的吗?”丹橘嘟囔着嘴巴道。

    看着一向老实巴交的丹橘居然也能一个个蹦出四字成语了,而且还把崔云汐常对她们所说的回怼给自己,她就想找块地方蹲着。

    “那个,等会儿让金凤和平儿立刻给他把衣裳洗好,烘干,不许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崔云汐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复下来,咬牙切齿地道。

    “王妃娘娘,最好王爷今晚就不要走了!”丹橘仍旧不死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