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正想着如何跟你说此事呢。又不好直接去御王府,只好日日盼着崔大夫快点开诊。”陈容远连忙道。
“陈大夫,你现在有空吗?”崔云汐道,“我想请你跟我一起出诊。那老人家看起来很着急,应该是急诊。”
“好。那还等什么!”陈容远立刻道。
两人遂坐上了陈家医馆的马车,带上了那个老人家,顺着他的指引,往他家去了。
“崔大夫,陈大夫,今日我能请到你们两个人去俺家,真是万幸。我老婆子可是有救了。”老汉有点语无伦次地道。
“老人家,我们都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我们的天职。”陈容远温和地道。
老人家连连点头,说道:“像崔大夫这样的姑娘,真是少见。人漂亮,医术也高,还心地善良。”
崔云汐顿时尴尬地往马车窗外看去,没想到一个老人家一下子看出了她是女扮男装。
“是啊。能娶到崔大夫这样的姑娘,那个人是上辈子积了很大的福气的。”陈容远道。
“崔大夫,你瞧着年纪也不大,应该没有婚配吧!我看这陈大夫就不错啊,你们还都是大夫,肯定有很多共同语言。我告诉你啊,嫁人一定要嫁给志同道合的人,否则过不了多久,就会因为对事情的看法不同而心生不满,最后两看相厌。”老人家滔滔不绝地道。
崔云汐还着实听进去了,其实这个老人家的婚姻观还蛮符合她的认知的。
“咳咳,老人家,你家在哪里?”陈容远见崔云汐不说话,以为她是被这老人家说得没话说了,连忙出来解围。
“快了,快了。今日你们能来寒舍,我老婆子肯定有救了。”老人家呵呵笑道,“她的肚子痛了好长时间了。”
马车终于停下了一条胡同门口,因为这胡同太狭窄,马车过不去了,他们只能下车,走进去。
陈大夫背着医药箱,崔云汐跟着老人家往里面走。
走到一扇黑色的大门口,老人家连忙上前拍了拍门,朝着里面喊:快开门,大夫我请来了。
没过一会儿,门立刻就被打开了,是个七八岁的男孩儿。
“爷爷!”
“快去告诉你娘你爹,大夫来了,让他们速速去祖母那里。”老人家叮嘱着那孩子道,然后对着站在外面的两个人做出了邀请的动作。
崔云汐和陈容远双双踏过高高的门槛,迈了进去。
两个人发现老人家还算是个殷实的人家,这是一间独门独户的院子,看不见什么下人,可孩子穿得很干净整洁。
随着老人家来到他住的上房,崔云汐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显然屋里住着常年喝药的人。
崔云汐跟着老人家来到了床榻前,只见床上睡着一个干瘪的老夫人,双眼深陷眼窝之中,皮肤呈现暗黄色。
她是一个久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