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衙门地牢里。

    此时,白馆长和他的一些弟子都被关在一间牢房里,他的弟子们一个挨着一个垂头丧气地坐在发霉的稻草上。

    白馆长从昨夜被抓到现在脑子还在发懵,他不知道京兆尹衙门为什么深夜突然去医馆里抓人,一切像是做梦一样。

    他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想明白。

    一个弟子看向白馆长,害怕地问道:“师傅,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呀?”

    一个人开的头,其他弟子也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师傅,他们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啊?”

    “师傅......”

    白馆长闭着眼睛,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这时两个狱卒走了过来。

    一个狱卒打开牢门,另一个狱卒对里面的人喊道:“白志勇,出来!”

    白馆长这才睁开眼睛,抬起头看向牢房门口站着的狱卒。

    听到狱卒再次喊道:“白志勇,出来!”

    他这才起身向牢房门口缓缓走去。

    一直等他走出牢房门口,带钥匙的那个狱卒又再次把牢房门给上了锁,才将他带了出去。

    很快,白馆长被狱卒带到了一间刑讯室里,刑讯室里面的景象有点恐怖,墙上挂满了各种形状的带血的刑具,中间火炉子里发出“嗤嗤”的响声,火炉里的烙铁被烧的通红。

    血红色的大粗木桩子上,还有两个被吊起来的人,那两人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而他们均是白志勇的弟子。

    白馆长此时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生寒、腿肚子直打颤,连连后退,一下子撞在了什么的狱卒身上,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快要站不住了。

    两个狱卒一人一边把他提溜着摁在了一个被审讯的位置上。

    很快,一个官员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坐到了审讯官的位置上,看了一眼脸色惨白如纸色的白志勇,一拍桌子上的醒木,大声呵斥道:“白志勇,你快快如实招来妙仁医馆里被搜出的那些毒药到底是作什么用的?”

    本就害怕的白志勇,又被吓的浑身一抖,一脸苦相地问道:“大人,草民到现在都不知草民到底犯了何罪?”

    那官员瞪着白志勇,又一拍醒木,大声道:“你还好意思说你不知何罪?好啊!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那本官就先命人给你打上二十鞭子好了,那时或许你就没这么嘴硬了。”

    “大人息怒啊!”白志勇哀求道:“草民真的不知啊!”

    那官员又大声喊了一声,“还嘴硬,来人,执鞭刑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