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庄涨红了脸,终于把心一横,说:“宫中,女子虽多,然而内监身子污糟、宫女出身低微,没有一个可配给帝姬祈福,”
“若是宫嫔,虽然堪配帝姬祈福之事,然而……,然而……”
陵容饶有兴致:“然而什么?”
沈眉庄声音中不觉带了几分愤恨:“然而宫中女子沾染皇恩,身子毕竟不够干净,”
“所以呢?”陵容就是沈眉庄口中那个身子不够干净的人,歪着头接着问沈眉庄。
“嫔妾,嫔妾多年未曾侍寝,”和李长私下的不算,“因此是最适宜去往甘露寺祈福之人了。”
端仪夫人听过她这些不伦不类的话,眼睛微挑:“旁的倒还有些道理,只是什么叫宫中女子沾染皇恩,身子毕竟不够干净?”
“若是不与陛下接触,保持所谓的洁净之身,那你当初又为什么入宫?”
“你说这个不干净,那个不干净,难道你就是干净的?”
“本宫怎么记得,陛下也曾到你宫里用过膳?”
沈眉庄为了见甄玉嬛,什么都豁出去了,没想到自曝其短,还是被陵容落井下石。
陵容看过一番沈眉庄红里透白、白里透黑的脸色,好好欣赏之后,才慢悠悠地说:“不论为了什么,既然恪婕妤有这份心,那不如就成全她吧。”
陵容微微压低声音,不过这声音,还是恰好让几人都能听见:“哪怕是看在昌敏贵嫔的份上呢?”
端仪夫人闻言,欣然点头,爽快利落地赐了出宫腰牌。
沈眉庄见了那腰牌,就像狗见到了肉,略陪了一会,就迫不及待地走了。
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端仪夫人有几分狐疑:“从来没见恪婕妤是这样热心肠的人啊。”
“妹妹你与她是旧相识,觉得如何?”
陵容微微一笑:“姐姐还是操劳一番,看看和睦帝姬,究竟是如何生的病吧?”
端仪夫人目光一凝:“若是有人敢对皇嗣下手,本宫决不轻饶。”
沈眉庄领了牌子,这会便开始收拾东西。
而端仪和敬仪,也会利用她不在宫中的两天,仔细查明和睦帝姬生病的原因。
见她二人跃跃欲试的样子,陵容道:“两位姐姐何必如此麻烦,如今昌敏贵嫔今生只有和睦一个孩子,她才是宫中最紧张和睦的。”
“若有线索能指明谁与和睦帝姬生病一事相关,哪里还需两位姐姐这样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