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央见状,总觉得顾衍深是怕温冉宁偷窃的事被实锤,所以他想护着那丫头。

    心里泛起浓浓的酸意和嫉妒。

    不过,她面上依然维持着大方得体的笑容,走到顾衍深旁边。

    “衍深,刚才我听说,温冉宁同学家里条件不好。你大概不知道,这条项链是大牌,很热门的款式,要两万多呢!对于我们,可能也就是随随便便买了。可对于一个家庭条件不好的人来说,这两万多买条项链,呵呵……是不是有点太牵强了?”

    她明里暗里都在指责温冉宁说谎,顾衍深不是听不懂。

    可现在,温冉宁那双乌黑清澈的眸子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仿佛在祈求他的信任。

    顾衍深也想相信。

    但他知道温冉宁家里有多贫困,有多需要钱。

    或许,她只是一时迷了心智而已呢?

    虽然心里有些失望,可顾衍深终究不想把事情闹大。

    一旦楚怡报警闹到警局,温冉宁这辈子就完了。

    从今往后,她不可能再在医疗行业立足,这就相当于断掉了她所有的前途。

    “温冉宁,如果你现在承认,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我们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顾衍深面色冷沉,说出的话,更像是一把刀,生生的划破温冉宁的心口,割得她生疼。

    刚才,她被楚怡、孟婕、宋央她们泼了这么多脏水,她都没有想哭,只是生气罢了。

    可现在,顾衍深说出了这番话,她心中所有的坚强和倔强全然崩塌。

    那种辛酸和委屈不停地往上涌。

    她艰难地开口,却抑制不住哽咽的声音,“顾老师,我家庭条件的确不好,我妈妈尿毒症,弟弟上学也需要钱,但我从小到大做人都是清清白白的。我的家人也都是人穷志不穷,我们虽然没钱,但我们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她眼眶越来越红,眼泪还是没忍住,就这么从眼底溢了出来。

    贺乐同忍不住替她说话,“顾老师,如果真是温冉宁偷了楚怡的项链,那小偷肯定要偷偷摸摸的,把项链卖掉,对吧?又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戴在脖子上呢?这不是故意暴露自己吗?”

    楚怡恨得要命,从大学时期她就很喜欢贺乐同,奈何贺乐同总是跟温冉宁混在一起,从没有正眼瞧过自己。

    现在,明明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贺乐同却还是替温冉宁辩解。

    她冲贺乐同吼道:“你这是什么歪理邪说?你难道没有听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温冉宁说不定就是眼红人家戴大牌项链,自己又没钱买,所以才偷了我的项链,想戴着过过瘾罢了!行,我现在就报警,要是再不报警,我这个受害者还成了加害者了呢!警察来了一调查,一看指纹,就什么都清楚了。”

    贺乐同被她气的头昏脑胀,楚怡平时牙尖嘴利就是出了名的,他也说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