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定住过这里。”顾止关上门,肯定的看向四周,“太子从小养尊处优,就算是从京城逃出来,必然也有准备。”
柳若绫点头,赞同顾止的猜想,她径直走到床边,查看床铺的位置:“但是这个房间看起来平时都有人打扫,已经过了这么久,太子想要告诉太子妃的事情,还能有痕迹吗?”
顾止也在屋子里四下查看,听见这话,眉头皱起来:“我也不清楚,找找吧,有总比没有好。”
两人在屋子里搜了一圈,都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柳若绫坐下来倒了杯水,仰头看着头顶空荡荡的屋顶:“你说太子有没有可能把东西藏在上面,这样那些来打扫卫生的人才看不见。”
顾止愣了下,顺着柳若绫的视线看去,沉声道:“还……真说不定。”
他走到柱子边上,踩着椅子用力,眨眼间便顺着柱子爬上去了,柳若绫连忙站起来,仰头看着顾止的方向:“来真的?我就随口说说。”
顾止并非是随便听听,他在上面待了好一会,将屋顶的横梁都找了个遍,过了好一会才跳下来。
见他下来了,柳若绫连忙走过去,看着原本白净衣服,多了几块灰尘,伸手去惮,无奈道:“太子既然是留给太子妃的消息,肯定会考虑到太子妃不会轻功的问题,怎么会将东西放在房梁上。”
看着碎碎念的柳若绫,顾止突然扬起嘴角,轻声笑了:“或许太子这句话原本就不是想让太子妃听见的呢?”
他从身后拿出一个木盒子,那紫檀木的色泽,一看就价值不菲,和这座客栈格格不入。
柳若绫愣了下,连忙接过盒子,震惊的抬头看向房梁:“真的是在上面找到的?”
“嗯。”顾止坐下来,盯着柳若绫手中的紫檀木盒子,若有所思道:“太子那句话应该原本就不是说给太子妃听的,而是想告诉给太子妃搬来的救兵,也就是……我。”
柳若绫将盒子推给顾止,挑眉:“既然是留给你的,那你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顾止没有推拒,利落的打开盒子,其实盒子本来是有锁的,但是顾止不管这盒子的名贵,直接劈开,在边缘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刀痕,看得柳若绫肉疼。
顾止打开盒子,拿出一封信以及一块玉佩,他将玉佩递给柳若绫,自己打开了那封信。
柳若绫把玩着玉佩,没看出什么名堂,她看向正在看信的顾止,那人什么话都没说,沉默的坐在那里。
“王爷?”柳若绫疑惑的开口,“太子写什么了?”
顾止终于将信放下来,露出紧皱的眉头,他将信推到柳若绫面前,言语间透着怒意:“照着京中的发展趋势,再过不久,我大周怕是要就吃亡国了。”
柳若绫扫了眼信中的内容,眉头也跟着皱起来,太子这封信写得内容不多,但是没有一句是废话,从如今朝中的局势,到皇上为何要是贬他,尽数讲得清清楚楚。
“皇上竟然想将边城以北的几个都城全都划给南通,他是不是疯了?”柳若绫震惊的翻阅信纸,话里是藏不住的怒意,“这不是将大周的江山拱手让人?难怪太子会和皇上起争执,可是太子也没有说错,皇上在这样下去,大周危。”
太子以自己太子之位,保下了这几座都城,但皇上如今的态度,说不定哪天又要发疯将别的都城送出去,所以太子才千里迢迢跑来边城寻找顾止。
看见最后起兵两个字,柳若绫突然沉默了,瞥了眼顾止,那人沉默的看着桌上的玉佩,眉头紧皱。
这块玉佩太子在信中也有交代,若是太子出事,便让拿到玉佩的人去江都找龚将军,那是太子亲信,龚将军手握边关十万大军,军权在手,也就有了说话的权利,太子将这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柳若绫沉默的合上信纸,看向顾止:“看来太子早就预料到自己有此一劫,连后路都已经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