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尔斯离开旧金山后,林肆的面前便再无阻碍,肆久堂的生意如同坐上火箭一样火力全开,无论是服装鞋帽,烟草军火,还是那些店面生意,都有了长足的发展,别的城市不敢说,仅在旧金山及周边便已经占据了大片市场。
时间进入七月,天气越来越炎热,此前林肆交给胖子庞德的任务也已经圆满完成。
这位股票经理严格按照林肆的交代,将他手上的黄金期货合同全部出手,在最高位时完成套现,此时可以说已经安全上岸了。
华尔街二人组终于察觉到了这笔古怪的外来订单,可他们眼下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解决,没有功夫去管来自西海岸的交易。
但是有了林肆的掺和,还是对古尔德和菲斯克的判断造成了影响,原本他们应该在九月份收网的,现在却不得不提前到了七月份。
更重要的是,应该属于他们的美元和黄金,现在有很大一部分流失向了林肆与杰森的口袋,这让古尔德和菲斯克大为肝火。
但他们暂时还无法做出什么报复的举动,因为格兰特总统已经察觉出了异样,整日派人询问他们。
总统妹夫科尔宾拍着胸脯给自己大舅哥做担保,直到他有一天无论怎样都联系不到古尔德和菲斯克后,才察觉出事情有变。
这是七月的一个星期五,华尔街的投机者们为了规避黄金对绿钞贬值导致的风险,开始和往年一样通过买空黄金进行套期保值。
随着古尔德和菲斯克退出这场狂欢游戏,黄金价位走势出现逆转,高到离谱的价格让那些不得不因此缴纳更多保证金的卖空者万分痛苦。
而且不知道是谁在这个时候散播出消息,称白宫也在关注这场黄金价格的起伏,并且总统承诺黄金价格会以一种自由的方式上涨下跌。
此前,狂欢产生的泡沫让贪婪的人们失去了理性和判断力,很多原本做空黄金的投机者改变预期,转而大量做多黄金,这使得金价再一次出现逆位上涨,一时之间黄金交易几乎成为了整个北美金融圈里唯一的活动。
但泡沫终于会破,在某一天,疯狂的金价引起格兰特总统的担忧,他派出自己的财务大臣进入华尔街,对二人进行核查,虽然他们两个所租的高档写字楼已经人去楼空,但很多资料都可以显示,总统先生应该是被狠狠的愚弄欺骗了。
“见鬼......该死!该死的投机者,他们应该下地狱被恶魔拔去舌头!挖掉眼睛!妈的......乔治!快将我们国库库存的黄金投入市场,必须要将这场疯狂的投机风潮抑制下去!还有,派出专门的证监小组进驻华尔街,我要将收受过那两人贿赂的毒瘤全部挖出来!”
如雪片一样的报告差点将格兰特总统掩埋于下,联邦各地都在疯狂地向他发电报写信求助,剧烈动荡的黄金价格使得那些中底层交易者们损失惨重,一夜之间从带花园的别墅搬到了河边桥洞,华尔街的写字楼如遭洗劫,许多市民走上街头控诉联邦政府的无能,控诉无良资本的恶毒行为。
警察为了维持秩序拿着棍棒与盾牌和游行者们对峙,而最开始的推搡谩骂很快就转移成了大范围冲突,无论是警察还是游行者们都出现了大规模的受伤,甚至是死亡。
一夜倾家荡产的股票交易者们走出窗外,纵身一跃,结束了自己辉煌而又短暂的一生。
虽然格兰特已经拿出了国库里的黄金稳定市场,但政党分赃、官商勾结、行贿受贿、以权谋私,这些行为聚集在一起耿然打得他措手不及。
那些被表面繁华掩盖着的腐败风气及潜在危机,构建出了大名鼎鼎的北美“镀金时代”。
华尔街的混乱对于始作俑者们已无关系,古尔德和菲斯克带着大笔的现金与实体黄金坐上南下火车,他们两个已经成功交出了投名状,被吸纳入共助会,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摆脱来自于总统的报复。
“该死的家伙,一定不要让我查到是谁隐藏在我们背后,瓜分走了原本应该属于我们的美元和黄金!偏偏还一直隐藏于幕后全身而退,总统的仇恨都被集中在我们两个人身上了!”
身材矮胖敦实的菲斯克越说越生气,抬手将喝到一半的酒杯直接从火车车窗丢了出去。
大胡子古尔德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冷静,但其实他的内心同样燃着一团烈火,因为这次二人费了那么大功夫,甚至巴结上了总统,前后筹谋一年之久,最后却为别人做了嫁衣,他的男朋友贝尔还死在了那场火车大劫案中,虽然官方对外公布是印第安人做的,但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菲斯克,冷静,只要我们加入了共助会,可以调用的资源和能量绝对是旁人无法想象的,到时候我们再找出那个阴了我们一把的家伙,将他揪出来,我要让他连本带利的偿还我们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