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安的声音一落,白云楼察觉到了云雾变化,抬起头来,有道阴影以颇快的速度游来。
赫然便是那日的雾舟楼船!
楼船左右两侧,六把羽制橹桨轻动,缓缓降下,悬停在了江怀安的身后。
甲板之上,站着一队人马,有男有女,其中有个颇熟悉的翠衣女人,曾和旺财有过一些干系的翠花。
他们朝着御空的江怀安一同行了一礼,“大人。”
江怀安盯着地面两人,神情和先前的不同,而是颇为冷冽。
白云楼打量着那艘楼船,和旁边的南宫极如出一辙,双眼发光。
先前禀告江怀安说惊鸿歌楼的事之后,翠花等人定然知道他们自己已经暴露,今日离开楼时,只有一个当作诱饵,也是很明显的事情。
故意放过她们,就是为了此刻,不仅一网打尽,额外还要把这群人手中法器宝物,全部缴获。
白云楼笑了一声,锵然抽出腰间羽刀,仰着头道:
“江总兵,仅仅这些,可还不够!”
一旁的南宫极见白云楼站在那里,侃侃而谈半天,此刻又是架势十足,一副指点江山,‘纵你千军万马,我只一刀贯之’的气场,风头全占,他当即祭出法器,狂声吼道:
“老江,放下兵器,举起手来,还能饶你一命。
若是泯顽不灵,休怪我手中的山岳不利了!”
不等答话,南宫极一口气出完,手心重山悬浮,如同拳套一般,覆盖在了他的手上,继续厉声喝道:
“难道你以为,我们就无人么!”
你大爷的,震得我耳朵疼。
我会给你抢风头么,只是在确定江怀安的身份,顺便套出一些话来。
抢个锤子,粗鄙!
最后一句话被憋回去的白云楼腹诽着,全然要把自己刚刚一番作为摘出一边。
南宫极的声音落下,顷刻,一行数人,从远处飞掠过来。
皆是身穿道院劲装,或许五官没多好看,但是气势个顶个地拔尖,将他们整个人衬托得格外耀眼。
为首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手中拿着通讯玉符,笑骂一声,“南宫极,通个讯你喊什么喊!”
说完,他望向了气势澎湃的江怀安,察觉到了七节境界,又瞪了眼南宫极,回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