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禽民说话时,没有避讳,加上他过来时,吸引几分目光,所以这句言语,诸位同窗听得清楚。
白爷?
这是什么称呼?
白云楼最近在雾泽中,混的风生水起,有了几分薄名,但在书院学堂,这些象牙塔内的学生弟子,可没几人了解。
班内众人纷纷侧目,整个学堂稍稍安静几分,有意无意侧耳倾听。
“你是老张家的儿子?”
白云楼愣了愣,反应过来,站起了身,笑着摇头,“那是他人调侃之语,张同年称我为云楼,白兄或者什么其他就行。
咱们各论各的,不必如此客气。”
“白爷谦虚,我听方叔他们说,和你可是同辈相交。而且弓射娴熟,纵是我父也不如你。”
张禽民拱了拱手,笑道:
“不过既然如此说了,各论各的,张某便喊一声,云楼兄了。”
你要喊声叔叔大伯,我也不会介意……
白云楼含笑点点头,继续说道:
“至于说什么救命之恩,更是不用多提,我与老张等人一同进泽,互帮互助,理所应当。
我白某人若是遭了危险,老张定然同样不会袖手旁观!”
“我父这人,行事向来……”张禽民顿了顿,无奈一笑,“一言难尽,几位叔叔常开玩笑怂恿我说,那是犬父。
不过我父为人大体还是不差。
此前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望云楼兄海涵。”
他从腰间取下那柄羽刀,“不管如何,是兄出手搭救,我来之时,他把此刀与我,权且聊表一份心意。
请云楼兄收下。”
白云楼听到张禽民玩笑,道了一声犬父,笑出了声,旋即从张禽民手中接下那柄羽刀,拔出了鞘。
上次对付那头绯鹮,匆匆挥刀,没来得及认真打量。
此刀刀刃呈锯齿状,一个个的刃牙,即为一片黑羽。
这用的是一种名为‘黑翼潜鸟’的游禽的翅羽当作主材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