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那天下午,终于从满脑袋操批的淫欲里回过神来的斐裘,看着趴在沙发上,满身凌乱的敖夜,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操在敖夜的穴里的感受太好太爽利,一瞬就被攫住心神沉沦进去。甚至他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下午斐裘还有些心虚,给敖夜抹消肿药膏的时候,把他供得像大爷。又亲力亲为地洗了沙发垫,甚至叫了一通外卖,多花了十几块的配送费。
不过沙发自然没有幸免于难,被屄水浸了个透,嗅起来,带一股子潮腥味。
事后吃外卖的时候,敖夜一边剔骨头,一边极为正色地与他说道理,指责他不守信。斐裘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承诺不草他的屄了,也实在觉得在吃饭的时候复盘操批有些羞耻。好说歹说还是把这龙太子哄好了。
过了会才反应过来——
分明是他答应赔的,怎么来应该是他说了算。怎么到这里成了他里外不是人。
当即恶向胆边生,晚上借着上药的名义又把他指奸个透,肥鲍湿淋淋红肿肿地吹了,里头挤着一大坨药膏,下面还流着水就被塞回亵裤里去。
敖夜身上的指印,来得容易去得也容易,到第二日一早就消退不少,已经可以捧着他的马克杯随意地在家里游荡。斐裘心里多少没什么成就感,自己好不容易留下的痕迹说没就没了,借着抹药膏的名义,又看了看他底下。
龙的恢复速度惊人得可怕,两口穴倒是也消肿了不少。只是敖夜的皮肤实在是被养得很嫩,磨到布料就红,此刻红肿一片,软肉外翻,倒是很好看。他看得差点又硬了,深觉自己再射就没了,匆匆抹了些药就走了。
第二天沙发已经光洁如新,想来是这条龙的手笔。除夕将至,网吧也关了门。两人只能在家里打几天游戏。不过只有一台机子,大多时间是敖夜吃着他的坚果,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操作角色。
他比之前进步了一些,至少死得没那么快了。偶尔敖夜也会俯下身,展现他精彩的操作,让原本可以两分钟后才死的角色当场死亡。
两人半斤八两,争也争不过谁。几把下来输得如出一辙,只好暂时休息,跑去客厅看电影。
看到演职人员表缓缓向上升起,这龙已经静静靠在沙发里睡着了,修长的睫羽落下一片沉沉的影子。脸上光影变幻,竟是格外安谧美好的景色。
自从那天忽然在网吧出现,他好似就在他赖下了,不帮他堂堂正正赢一场就不走。他原本的步调其实很稳定,上班,下班,打游戏,三点一线。放假了就是专注打游戏,哪也不去。但这龙一出现便打乱了他的一切。他很少觉得自己运气好,至少常人看见龙应该许愿大富大贵,而他已经非到只许愿他别再捣乱。
——不过现在敖夜除了给他捣乱,还能让他操屄。
这念头实在粗俗,斐裘被自己精虫上脑的瞬间吓到了,甚至数小时后还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被淫欲夺舍。没料自己难得反思的后果,居然是下一刻就看见龙太子下了太多的油,差点把整个厨房烧着。
跑过去的时候斐裘步伐都乱了,好不容易把厨房收拾完毕,时间已经很晚。两人只能饿着肚子继续煮泡面。
邻居那传来春晚的歌舞声,他这才察觉居然已经除夕。往常自己都是一个人过的,打着游戏放着春晚就过了零点。虽然这些年从没赢过,但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敖夜因为差点灭了厨房满门,心虚地整理了碗筷。回来时电视已经开着了,凡人的歌舞和龙宫天宫都不太一样,但他并不反感。斐裘看着是并不想看节目的,不过低头,垂着眼皮看游戏视频。
客厅不大,声音却吵闹,恍若很热闹的样子。敖夜贴斐裘坐下来,窝着看了会凡人的歌舞,忽然轻轻转头,问:“你不看吗?”
很难去向一条龙解释春晚越来越难看这件事,而他放着只是为了习惯和氛围。也许久在龙宫与天宫的龙太子,见过的歌舞和景色比之常人要鲜亮绝色许多。
这条龙的体温比凡人低一些,靠在一起也不觉得太热。斐裘从视频中抬眼,看见他那双极漂亮清澈的眸子望着自己,眼底倒映着人间太过喧嚣的色彩。
像琉璃,很纯澈。也像雨后晴空。
淡淡的香气又从敖夜颈后拢了过来,他一时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