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狼威,他向特调组提交了申请,想让他们出面安排。”狼一骁的大掌在他后颈摩挲,“你可以吗?”
“可以的,主人。”岑煦回答。语气十分平静。
“我会在场。”
“嗯。”他的脑袋在狼一骁腿根拱了拱。
狼一骁把项圈上的链条解开,又把他的手铐打开,捧着他的脸让他仰起来,把鼻环取下,换成一根鼻钉。正常姿势下鼻钉被隐藏在鼻腔里,旁人无法看到。
“洗个澡去吃饭。”
“是。”
玻璃房间里没有浴室,岑煦站起来从另一张沙发上拿了自己的衣服裤子穿上。狼一骁还坐在原处没有动,听到房间门打开的声音,他冲岑煦背影说了句:“穿鞋子。”
已经走出去两步的岑煦果然是光着脚的,闻言只好退回来,穿上原先脱在门口的拖鞋。脚步声趿拉趿拉地消失在走道里。
拐了个弯,在狼一骁看不到的地方,他把拖鞋脱下,一只手拎一只,光着脚继续走。
他洗了澡,头发没有完全吹干,发梢湿漉漉地滴着水,仍然拎着鞋子走去一楼餐厅。在餐厅门口他遇到正在做晚餐准备的两个下人,她们规规矩矩地跟他问好,称呼他为岑少爷。
长形餐桌的一头摆了精美的菜肴和两份餐具,仆人们都退了下去。狼一骁过来时,岑煦已经坐好在等他。五十多岁的管家冯谦为他拉开椅子,等他坐下后说:“少主,岑少爷三个月一次的体检时间差不多了,约白医生下周五早上过来可以吗?”
岑煦听到“体检”两个字就面露紧张。狼一骁瞥了他一眼,默算了一下时间。管家把电子便签展示给狼一骁看:“这是您这周的行程。”上面是狼一骁的工作安排和一部分预先告诉过管家的私人安排。
狼一骁扫了眼,点头:“就下周五早上吧。还有,明天岑煦的课都取消,让家庭老师后天再来。”
“好的,少主。”管家恭恭敬敬鞠了躬退下了。
餐厅只剩下狼一骁和岑煦,隔着餐桌相对而坐。岑煦说:“主人下周五陪我。”
“嗯。”狼一骁一口答应。
岑煦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一点,开始吃东西。他拿着刀叉切割食物,看起来动作斯文,无可挑剔。但他明显挑食。他那边的食物里,蔬果类都吃完了,肉类只吃了一小半。
“全部都要吃,不许剩。”狼一骁声音不算很严厉,但不容反驳。
岑煦咕哝:“吃不下了。”
“营养不良还挑嘴。你看看你瘦啦吧唧又矮又小,多吃点或许还能再长点儿,不吃就插胃管。”
“吃,我自己吃。”岑煦马上叉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口齿不清地嘀咕,“是小时候营养不良,又不是现在。”
狼一骁瞪了他一眼,他就不再吱声了,专心地对付剩下的食物。
一顿饭吃完,仆人收拾餐桌,狼一骁去书房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