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归乡时,最是感慨。
离开云岚宗时,陆渊还没感觉什么。
但当他历练五年后再次归来,看见云岚宗的诸多山峰,站到云岚宗的山脚下,望着不远处高大的山门,还是感觉到了一阵难言的缅怀。
也许,是因为他现在找回了平衡。
一个人,经历的事情越多,他看事情的角度就会越挑剔,剖析事情的角度也会愈发尖锐,解决事情的方法和手段就会愈发的一针见血。
每个人总以为自己很成熟。
殊不知,当他们十年后,二十年后,甚至是五十年后,再回头看着自己曾经解决事情时所使用的手段,依旧会感觉到拙劣的难以入目。
陆渊亦是如此。
真正的大师永远怀着一颗学徒的心。
这句话,迄今为止他才理解。
或许,他也没理解。
因为,就像他之前所说,他现在的观点与看法只是自以为是的清楚,实际上,永远没有真正的清楚,他活的越久,就越会认识到自己曾经的错误。
好在……
“我们都是为了不留遗憾的活着。”
“不是吗?”
望着眼前云岚宗的山门,陆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去除掉心头的杂念,同时伸出手摸了摸脖颈间用绳子拴住的玉佩,默不作声的立起衣领,向前走去。
萧炎很大方。
大方的出乎他的预料。
萧战也很大方。
当然,萧战的大方和萧炎是两码事。
萧战是知道这块陀舍古帝玉的危险,虽说这里面也蕴含着天大的机缘,但越大的机缘就代表着越大的风险,而如今的萧家并不具备抵抗风险的实力,所以,萧战宁可把陀舍古帝玉送给他,也不愿意“借”给他。
相反,这里面的关系倒过来了。
原本他的想法是,借用这枚陀舍古帝玉兴风作浪,只要保住这块陀舍古帝玉,最后还给萧炎,还是没问题的。
而目前的结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