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雪恨?…看样子,你这仇还挺深?”

    徐庆生满脸狐疑,双眸定定看向她。

    杜轻宛冷笑一声,不屑地开口说道:

    “那是自然。就问你敢不敢吧?”

    说话的空隙,她顺势夺过徐庆生手中的烧鸡,自顾自吃了起来,丝毫不畏惧。

    徐庆生顿时傻眼,忍不住冷笑反问起来:

    “我有啥不敢的?皇帝老儿来了,我照样打的他花落流水,无处藏身!”

    他本来就是干打家劫舍的勾当,每天不是在玩命,就是在玩命的路上。

    那些贪赃枉法的朝廷命官,都不知被他收拾多少,彻底清除了多少。

    杜轻宛的仇人,再怎么着也不可能那么巧,就是狗皇帝吧?

    “哎,你这就说对了!我的仇人就是当今皇上,还有乔太后。”

    杜轻宛边说边故作狼吞虎咽地吃着烧鸡。

    眼角余光悄然观察徐庆生的举动,心中暗自窃喜。

    她赌徐庆生不敢动狗皇帝和乔太后一根汗毛,因此她就不用当他的压寨夫人了。

    思及于此,杜轻宛又故作很愤愤不平的样子,一把将烧鸡丢在桌子上,轻轻拍拍手,道:

    “大哥,你不知道,我不是什么云落公主。

    但是,狗皇帝和乔太后为了不让云落公主去楼兰和亲,居然逼着我替嫁。”

    说到这儿,杜轻宛差点被噎死,赶紧又给自己倒上一杯水,咕噜噜地喝起来。

    见徐庆生一副怔傻的模样,她又故作可怜巴巴地诉起苦来:

    “哎呀,你不知道我那个惨啊,又是赐白绫又是赐毒酒的。

    我要是不同意,还要被满门抄斩,真的好可怜的。”

    徐庆生本来就是个性情中人,虽为山匪,但着实很有同情心。

    这不,杜轻宛三言两语诉诉苦,他便当真记在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