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你到哪了?”

    厉元朗挺奇怪,反问常鸣,“你也在省城?在你岳父家?”

    “没有,我在京城呢……”常鸣貌似露出不解口气,“你没来京城啊?”

    “我去京城干嘛,我在允阳,刚和倪以正喝了点酒,正步行回家。”

    “哦,原来是这样。”常鸣说着话,便说叶文琪叫他,匆忙挂断。

    厉元朗寻思着,常鸣没头没脑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受到酒精影响,厉元朗没有深入往下想,加紧步伐,二十分钟后走进家门。

    正好赶上晚饭时间,依旧只有谷红岩水婷月娘俩在吃饭。

    到了年底,水庆章忙得不可开交,不回家吃晚饭成为常事。

    “你怎么一身酒味?”老婆给他拿衣服的时候,闻到厉元朗酒气熏天,嗷的一声,捂住嘴巴匆匆跑进卫生间。

    谷红岩气得把筷子一放,瞪了厉元朗一眼,跟进去帮女儿了。

    等到水婷月吐个七荤八素的出来,谷红岩冷脸训斥厉元朗,“你又不是第一次当爹,小月怀着身孕,最需要陪伴。你说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去看看你儿子,不去陪你老婆,却跑到外面喝大酒。厉元朗,我发现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别以为一个小破县长是多大的官儿,在我们谷家,正厅副厅都算小儿科,何况是你了。”

    这话不仅刺耳还诛心。

    仗着谷红岩是自己的岳母,加之妻儿长期生活在娘家,厉元朗自感低人一等,脸涨通红憋着气,咬了咬后槽牙没有反驳。

    的确,再怎么忙,回来先看老婆和儿子,打声招呼也是应该的,是他忽略了,他自知理亏。

    “妈,你干嘛这么说元朗,他工作忙,喝酒是应酬,不许怪罪他。”

    怎么说,厉元朗是水婷月的老公,说厉元朗,水婷月脸上也挂不住。

    “得,我不说了,难听的话我留着。假若厉元朗再有第二次过分的举动,我可不会嘴下留情的。”

    谷红岩唠叨完这事,又提出来,鉴于水婷月身体状况,让厉元朗他们夫妻分房睡。

    并说:“反正家里空房间有的是,你就住在小月她爸隔壁那间,省着你喝了酒起了兴致,再伤到小月肚子里的孩子。谷雨就是早产,体质一直很弱,我可不希望我的第二个小孙子再有什么意外。”

    “妈,你说什么呢!”水婷月柳眉一挑,生起气来。

    “呸呸呸!怪我这张嘴胡说,我收回。”听言于此,谷红岩赶紧往地上象征性的吐了几下空气。

    厉元朗眉头紧锁,面沉似水。对于谷红岩这一番作态他实在看不过去,但是又没法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