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朗断然阻止道:“万万不可以!”
万海尧顿时沉下脸来,不悦道:“年轻人,不要妄下判断,要学会尊重人。就是陈老,也从没这么跟我说话过。”
言外之意,陈老德高望重,他都没这样对待我,你算老几。
谷政纲也冷脸说:“元朗,不许胡说,马上向万先生道歉。”
厉元朗却不气不恼的回应道:“万先生,我们抛开年龄和身份,我想和您来一次平等的辩论,您可否接受?”
别看万海尧是陈子枫家的座上宾,骨子里还有文人的气节。
文人喜欢讲道理,更喜欢以理服人。
厉元朗提出来和他辩论,万海尧顿时来了兴致。
他要凭借渊博知识,以及精准的预判力,好好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上一课!
县长算什么,在他眼里,就跟村长一样。
万海尧抬手阻止谷政川要训斥厉元朗的做派,眯起双眼,抱着胳膊慢悠悠说:“好啊,我接受你的提议,也接受你的挑战。”
厉元朗正了正身子,拿出辩手的气派,首先发问:“万先生,您刚才提到,解决谷家目前困局的方法,是迅速向那一位表决心、站队。请问,您的理由是什么?”
万海尧不以为然的冷冷一笑:“亏你还是从政者,连这点小常识都看不出来。原因很简单,两位大佬在处理谷家问题上产生了分歧。”
“第一位念及谷老为国做贡献的旧情,不忍对谷家下重手。而那一位呢,对于谷闯参与冯今夕的陵商学院,和冯今夕打得火热颇有微词。这和他们出身不同,看待事务角度不同有关系。”
“冯今夕是借助国家发展的机遇而获得巨大财富,本应更多的回报国家,回馈社会。可他却倒行逆施,联合众多资本公然插手金融业,扰乱市场经济,这是国家绝对不允许的。”
“说实话,谷闯挣点钱,改善生活,这点无可厚非。想一想谷老他们那一代人,吃的苦,受的罪,他的后代理应有此待遇。”
“但是,谷闯错就错在,不应该和冯今夕这样的人搅在一起。还交了个浅川这种女朋友,连最起码的规矩都不遵守。凡此种种,那一位非常不满意,如此对待谷家,顺理成章。”
“所以我认为,谷家当务之急,迅速向那一位表决心。你们是红色家庭,你们的态度,代表着你们对自己行为的反思程度,代表着你们的选择,会得到那位理解。”
万海尧毫不留情的话,让谷政川深深低下头,面色惭愧。
同时,他又看向厉元朗,重重说道:“一旦得到那位谅解,还有你厉元朗和白晴的良好关系,谷家两头都有把握。如此一来,政川还有谷闯这事,问题就不大,不看僧面看佛面,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么。”
说完,万海尧信心满满,脸上红光浮现,相当的有自信。
就连阿才都在连连点头,十分认可万海尧的这通分析。
厉元朗低头摆弄着酒杯,在万海尧说完后,他缓缓抬起双眼,环视在场其他三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万海尧身上,慢吞吞说:“万先生分析的有一定道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