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朗问的是,“冬青,你为什么跟你妈说,我们昨晚……在一起了?”

    “别提了,烦透了。”提起母亲,云冬青立刻变得不耐烦,“整天给我打电话问这问那的,我一时没控制住就说了气话,你别在意。”

    厉元朗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说:“就是你的这句气话,差点引起误会。好在事情都过去了,冬青,我现在和你认真谈一谈。”

    云冬青家里没有烟灰缸,就把食碟递过去,并说:“你谈吧,我听着。”

    厉元朗弹了弹烟灰,“方处长原本以我娶你为条件,同意为我争取市委副书记的位置。冬青,我对此是不认同的。”

    “我对你的印象挺好,但我不希望用爱情做交易。我的仕途重要,相比之下,我的感情和我的自尊更重要。”

    “我承认我对你有好感,可好感不代表是爱。我们可以接触,可以互相了解,这和你的母亲是谁,你继父是谁毫无关系,我真心希望我们相处是纯洁的,不掺杂任何与此无关的东西。”

    云冬青一听,沉着脸嘟囔道:“竟帮倒忙,元朗,一会儿我就打电话找她算账。”

    厉元朗摆了摆手,“我和你说这些不是离间你们母女关系,本来你们处的就不好,如此一来,更会雪上加霜。”

    “你最好别问,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们之间交往,要保持纯粹和平等关系,这样你我都没包袱,都会轻松。”

    “至于将来到什么程度,顺其自然为好,你说是不是?”

    “我……同意!”

    该说的说了,该表达的意思也表达了。

    厉元朗并没有多待,晚上八点来钟就离开了。

    常鸣是在厉元朗刚一回来的时候打进的电话。

    想来,自从参加完常东方丧事之后,这是哥俩第一次通话。

    他在电话里告诉厉元朗,他的职务就要发生变动。

    由于上次厉元朗给了安杨下马威,安杨再没有找常鸣的麻烦。

    不过,金胜并没有把常鸣留在县教育局,而是决定将常鸣调任光安镇,接替年龄到限的全来风,担任镇党委书记。

    厉元朗懂得其中关窍,这是金胜为了保持和安杨和谐相处的局面,搞起了平衡。

    安杨对于常鸣没有给他面子,始终耿耿于怀。

    只不过碍于厉元朗的余威,他不敢造次,逆向动常鸣。

    但是,常鸣若留在教育局局长位子上,安杨作为县长,小鞋还是可以穿一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