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自斌,西吴县县长。
厉元朗熟悉这个名字,是因为他刚刚收拾了荣自斌的秘书隋丰年。
看样子,荣自斌对厉元朗的态度相当冷淡,握手时还冷嘲热讽的说:“厉副县长真是年轻有为,身手同样矫健,帮我教训我的秘书隋丰年。活该,谁让他狗眼不识金镶玉,得罪了大名鼎鼎的厉副县长来着。”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才会有什么样的仆从。厉元朗从荣自斌身上得出结论,隋丰年这么嚣张,准是受到荣自斌的真传。
他对荣智斌的话非常反感,反唇相讥道:“荣县长这是在怪我的意思了?”
“不敢,我哪敢怪罪你。你厉副县长多厉害,想收拾谁就收拾谁。要是哪天不爽了,备不住连我这个老头子也要收拾一顿呢。”很明显,荣自斌这是正话反说,讽刺连挖苦。
“荣县长的这话可就过了,隋丰年大言不惭的打着您的旗号,在当时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叫嚣着要打人,影响很不好。这对于您来讲,知道的是他拉大旗扯虎皮,打着您的旗号肆无忌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的纵容。我之所以那么对他,就是不想因他自作主张的行为而败坏您的好名声,帮您刹车,及时制止住他,省得惹下那么多对您不利影响。”厉元朗正色的郑重说道。
“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了。”荣自斌浓眉一挑,皮笑肉不笑,眼神里充满嘲讽意味。
厉元朗也不客气,管他什么县长市长的,明目张胆的袒护败类下属,蛮横不讲理,对于这种人没必要尊重。
于是他带着气说:“荣县长有感谢我的时间,莫不如好好管教一下隋丰年,省得他以后为非作歹,败坏您的名声。
荣自斌脸色相当难看,阴沉如水,干张着嘴就要反击厉元朗,却被金维信拦阻住,“好了,都少说两句,你们两个真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着谁。元朗,自斌不是外人,咱们也算老相识了,我今天做个主,你们再次握一下手,把所有误会和不愉快抛之脑后,以后都不许提。”
厉元朗听的明白,金维信这是从中斡旋,想一次解开他们之间的疙瘩。不为别的,看在金维信的面子上,厉元朗主动伸出手来,不计嫌隙的说:“荣县长,请原谅我一时鲁莽,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子能撑船船,犯不着和我一般见识。也请您转达我对隋秘书的歉意,改天我去看看他。”
“希望你说到做到。”荣自斌象征性的和厉元朗握了一下手,也就是简单的一握,手搭在一起随即松开。
金维信看在眼里,实则完全明白,这二人之间的隔阂依旧没有解开。
算了,他招呼着厉元朗和荣自斌坐在他两边,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而是问起厉元朗最近的情况。
厉元朗便把他卸任水明乡党政职位告诉金维信。
金维信拍着沙发扶手说道:“你提到副县级,再兼任水明乡的领导职务显然不合适。市委考虑到这一点,正好有这个学习的机会,让你充一下电,顺便把个人问题解决了,这对于你今后的发展相当有利。”
市委,不就是沈铮吗?厉元朗希望从金维信只言片语中能够打探到一些风吹草动,可是金维信点到为止,再往下不深说了。
他只是表示,让厉元朗和荣自斌多走动走动,彼此有个了解也是好的。
了解什么?我又不去西吴县任职。厉元朗嘴上应承着,要多向荣县长学习,心里却十分抵触金维信的提议,相信荣自斌也是这么想的。
又说了一会儿话,正好金维信秘书进来提醒,说金部长还有会需要参加。厉元朗便起身告辞,至于金维信向荣自斌交代什么,他不关心,也无需关心。
第二天,进修班正式开课。荣自斌、黄立伟和厉元朗都在这个班级里。
不过和厉元朗黄立伟守规矩不同,荣自斌只在第一节课上露了一面,之后再无踪影,反倒出现一个奇葩画面,隋丰年坐在班级角落里,拿着笔认真做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