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娘很快反应过来:“您,您是太子殿下。”

    顿了顿,她又想起什么,急忙改口:“不对,眼下该称您陛下了。”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意识到眼前之人的身份后,柳云娘突然拼命摇头,眼神也开始闪躲,发疯似的说。

    听到此话后,宣宁帝凤眼微眯,柳云娘反应如此大,且他们还不曾问些什么,她便知晓他们的来意,明显知道些什么。

    叶明月看着阿娘这般心里很是不好受,她想要将人扶起,奈何阿娘却拼命将她往屋子里推,看着面前的两位贵公子,她生气的再次质问:“你们究竟是何人?”

    宣宁帝并未理会她,而是将目光落在云娘身上询问道:“云娘,当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我,老奴不能说。”柳云娘眼神极力闪躲,结结巴巴的开口。

    一旁的魏逢试图拔剑威胁,当瞧见那抹刀光时,她吓得哆嗦不已。

    不断的磕头求饶:“贵人饶命,贵人饶命。”

    宣宁帝示意他将剑收起。

    他拿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冷冷道:“柳云娘,你若是说出真相,这便是你的,倘若你不说,我也有法子让你开口。”

    当瞧见钱袋子时,柳云娘到底有些心动了,明月如今已过及笄,到了说亲的年纪,若是她说出真相,明月的嫁妆便有着落了。

    何况先皇已经驾崩,即使她说了也不会怎么样。

    权衡利弊之后,柳云娘站了起来,开口道:“两位贵人里面请。”

    说完,又吩咐:“明月,快去准备热茶。”

    叶明月虽不理解阿娘为何要支开她,但还是听话的去准备热茶,心中却始终有些担心。

    屋里很简陋,却很干净,柳云娘招呼两人坐下说。

    片刻后,她才朝两人缓缓道来:“那年皇后娘娘和惠常在同时有孕,先皇欣喜不已,可那时先皇独宠惠常在,便许诺她若是诞下皇子便升其为惠妃,皇后娘娘本就不满惠常在,得知此事后更是嫉妒不已,便暗中想要谋害皇嗣。”

    “只是惠常在提前得知了这个消息,便将计就计,生产那日,她特意制造混乱,并买通产婆试图将两个孩子掉包。”

    “皇后娘娘当时难产大出血,现场一片混乱,竟连孩子是男是女都不清楚,而知晓一切的产婆还不等将孩子掉包,便突然发病死了,两个孩子当时被放在一起,无人知晓哪个是皇后娘娘生的,哪个是惠常在生的。”

    “无奈之下,先皇只能对方宣称皇后娘娘诞下了龙凤胎,而惠常在的孩子则夭折了。”

    “而先皇怕此事会被传出去,当夜便将所有人皆灭了口,老奴若不是提前听到这个消息,只怕早已死在那夜。”

    说到这里时,柳云娘停住了,每每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她便害怕不已,近些日子也不知为何,时常梦见那夜发生之事。

    听到这些后,宣宁帝此时终于明白母后为何自小便对他这般厌恶,甚至于对他和懿慈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