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睿周晚上九点才回来。客厅空空荡荡,喻挽并不在家,偌大的房子里,只有seven跑出来迎接,狗尾巴翘得老高,一脸地主家的傻儿子样。

    钟睿周弯腰下来抱一抱,就知道喻挽在家肯定又喂了不少好东西给它。

    “该减肥了。”seven智商不是很高,只知道傻乐,钟睿周跟它说了也是白说。

    家里摆放的东西跟昨天他在家时不太一样。

    原本躺在沙发上的抱枕掉在了地上,搁置在角落的懒人沙发搬了出来,正靠在落地窗前,是下午刚好能晒到太yAn的地方。

    院子里的躺椅旁也有一袋还没吃完的零食。

    桌上更是还放着一杯果汁。

    也就seven老实没去刨来吃,要不然看起来更乱。

    但这些痕迹都是她在这生活的证明。钟睿周沿着这些路线,可以判断出她今天都在家g了些什么。

    室外走廊那还有一把从工具箱翻出来的小铲子,不知道她今天是不是打算去铲院子里的泥巴种些新东西来着。

    钟睿周弯腰将这些东西一样一样收好,随后打电话问她:“在哪儿?”

    “唔?在陪我妈敷面膜。”

    喻挽回自己家住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有点张不开嘴,声音软软糯糯的。

    钟睿周没问她回不回来。

    许久听不到应答,喻挽自己开口问:“怎么,你想我了?”

    还以为钟睿周会不屑于说想,却不料他g脆利落地“嗯”了一声。

    喻挽意外地挑眉。

    她走到外边没人的走廊,肩膀靠在一根柱子上,掀开面膜的一角,笑嘻嘻地说:“有多想啊。”

    窗外月明星稀。院子里偶尔有几声虫鸣,晚风送来夏天的味道。安静的夜晚,他知道处处灯火通明。

    只有他在家里显得分外孤独。

    他说:“很想。”

    不是什么tia0q1ng的话,也不带什么yUwaNg。只是这样安安静静地告诉她,他很想她。

    平静得像是在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