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算几把枪齐射,也足够他做出反应,依靠穿墙直接阻隔攻击。
至于会暴露自己的非凡能力?道格拉斯毫不在乎,教会方面虽然有保密协议,但紧急情况下显然可以通融,而他自己还暗中策划着怎么公开非凡呢,多几个人见识到非凡能力,他还能少费点劲。
一路溜达到熟悉的酒吧,甫一进门道格拉斯就察觉到有不少人向自己投来了目光。他的脚步没有停顿,一边悠然环视四周一边走向吧台位置。
看到他有恃无恐的态度,有些人收回了视线,重新专注于手中的啤酒或纸牌,也有些人默默将手按在了腰间,摩挲着枪械或刀具。
站立于酒吧门旁与角落负责看场子的保镖则比他们更显紧张,生怕闹出什么乱子。
死在街上随便哪个肮脏发臭的角落是没人管的,但酒吧这种公开营业以交流信息为主的场所向来不欢迎械斗。毕竟黑帮成员、犯罪分子和赏金猎人成天都在这里出入,今天小打小闹明天大打大闹,不说如何影响营业和名声,光是收拾卫生就够麻烦的。
吧台后的酒保看着道格拉斯走上前来,放下了手中正在擦拭的玻璃杯,用眼神询问他需要什么。
“南威尔啤酒。”道格拉斯摸出几枚硬币令其叮叮当当落在吧台上,随后又是押上两张皱巴巴的一苏勒纸币,有些好奇地问,“我的赏金能有多少?”
“五镑。”酒保拧开龙头斟满一杯泛起厚厚泡沫的啤酒,推到他面前,惜字如金地回答。
后者很是大声地叹了口气:“不够高啊……”
坐在吧台附近的酒客装作没听到般各做各的事,没人搭话。
啜饮了两口啤酒,道格拉斯用手背抹去唇上沾染泡沫,对酒保说道:“辉利党负责工厂区那片棚屋的头目是谁?我要知道他经常出现的地方。”
酒保缓缓摇头。
“……你这样真的能把酒卖出去?”道格拉斯打量了他两眼,诚恳发问。
一般来说,在吧台接待客人的酒保都会活泼、话多一些,好赚取卖酒的提成和小费。
酒保难得耐心地解释道:“能卖出去什么酒只取决于他们口袋里有多少钱。”
好吧……道格拉斯不再向这个闷葫芦搭话,转身酒端着杯子扎进人群认真寻找着,很快看到一个脸长如马,肤色偏深,有着明显高原人特征的男人坐在牌桌旁,这人暴露在外的胳膊和脸部长着斑斑点点的红色疱疹。
那是长期出入风俗场所不可避免染上的毛病,只是看上一眼,就令道格拉斯感到十分恶心。
他端着酒杯向马脸男人走去,后者正骂骂咧咧往桌上摔牌,见到道格拉斯靠近,随口说道:“你找辉利党干什么?老实呆几天吧,毕竟想赚笔快钱的家伙可太多了。”
“有别的事。”道格拉斯有些嫌弃地把自己酒杯撂在远处,“你告诉我哪儿能找到人就行了。”
“歪鼻子罗恩还能去哪儿,去女人被窝里找呗!妈的,什么烂牌……”
马脸男人说着说着眼看这局牌要输了,烦躁地拍起桌子,一边拢牌一边转头看向道格拉斯,示意他也来玩儿。
都输成这样了,谁给你的勇气和“戏法大师”打牌?道格拉斯摇摇头,花钱从马脸男人那里要到了辉利党头目歪鼻子罗恩平常出入的场所和包养情妇的公寓地址。
他起身离开时,马脸男人在后面叫道:“喂,你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