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外摆了一桌子的菜,后厨们趴在窗边看稀奇。试问,哪位主子会坐在这样一张又旧又丑的桌子上用饭?哪个奴才敢和主子同桌?
赵澈替莫琳琳斟满了一杯清酒,放到她面前,“老大,吃饭了。”
没想到,莫琳琳直接拍案起身,径直走到厨房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挑了一把修边小弯刀,拿在手里转了转,回到赵澈身边抓起他的手,割破指尖,往酒杯里挤了两滴血,兑了两杯,“喝了。”一杯递给赵澈。
赵澈吃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一顿迷惑操作。
柳翠站在远处瞧着也是一头雾水,后来她猜想莫姑娘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她为小太监感到同情。
“歃血为盟。”莫琳琳正色道,“我这里收小跟班呢,步骤繁琐,不是说光点头、磕头就可以的,我是何许人也?想必你也了解两分。我的小跟班是有等级划分的,你这样的只能算初级。”
“喝了它就算你正是入门。”她不忘补充一句,“如有违逆,必遭恶果。”
可怜的赵澈勉强地端起酒杯,义愤填膺地仰头喝下了,莫琳琳的那一杯则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倒了。
她虚张声势,“好!来,吃菜!”亲自给他夹菜······
两人吃好后便由柳翠领着回到了庭院,在经过宫女住的地方时,莫琳琳余光瞥见了一个刚要出去的眼熟的女子,正当莫琳琳回头看时,她躲起来了。
莫琳琳知道那是飞音,只是她为什么要躲着自己呢?
刚才,沈贵妃无意瞧了一眼莫琳琳身边的小太监,面生不说,长得还挺清秀······
柳翠掀开帷幔,莫琳琳刚走到沈贵妃身边的椅子坐下,半眯了一会儿的沈贵妃正好醒来,她特意打量了下在莫琳琳身边低着头的赵澈,心道真是不错。
她懒懒地开口,“你这内官本宫怎么从来没见过?”
莫琳琳回头看了一眼乖顺的赵澈,对沈贵妃笑道:“哦,我这位小大人呐,牙尖、”见他微晃,立马改口,“勤快的很,手艺好的很。”
“哦?什么手艺?”新来的飞音今日惫懒,沈贵妃自然是没什么趣儿,总想早点乐子打发时间,于是脱口。
莫琳琳不好意思的笑道:“只是捏肩捶背什么的罢了。快去给贵妃娘娘按一按。”她回头对赵澈说了一句。
赵澈依言走到沈贵妃跟前,行了礼,轻声道:“贵妃娘娘得罪。”
“请吧。”沈贵妃挥手同意。
赵澈站到沈贵妃身侧,手心里都出了汗,他为自己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把双手放到沈贵妃的肩上。
赵澈慢慢揉着,沈贵妃闭着眼十分享受,一边不忘道:“莫凌琳,你无事献殷勤。”
莫琳琳神情自然,“贵妃姐姐,我哪是无事献殷勤?我是礼尚往来。前几日我不是没来您这吗?您闲着无聊我来陪陪您嘛,再者我没地方去了,在这宫里我又只同您最亲,您就收留我几天吧,我每日来给您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