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庸之看着着急,“公子天人之姿,多少姑娘想嫁还来不及,岂有不同意的?”

    “陆大人过奖了。”赵澈年轻,经不得人奉承,就多说了两句,“在下的老大与众不同,她嫌弃在下配不上她。”

    听这什么话?当场三脸惊愕,陆庸之只觉天方夜谭,不可思议道:“公子都配不上,何人能配的上?”这女子也太不知好歹了些!他转而就劝道:“公子是做大事的人,何须在乎这儿女情长?以公子的条件什么样的人得不到?公子不必犯愁,如若不弃,下官也有女儿!”

    曾经沧海难为水,那两个小妹妹,刚才听她们叫他“哥哥”的时候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倒是期望她什么时候叫他一声“哥哥”。他保证,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命给她也行!

    赵澈摇头,“不是儿女情长,是恩重如山!”他抬眼看着陆庸之,“在下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

    “从前我做了很多缺德事,害我不浅。我不想再做后悔的事,也不会有侥幸二字。”他自言自语,自斟自饮。

    陆庸之看着赵澈心生欢喜,如此至纯至善之人,世间罕有,这样的乘龙快婿,他是真想要啊!

    他举杯,“赵公子,下官敬您!敬您高洁的品格,敬您善良的本性!祝您前途无量!早日抱得美人归!”他转头叫上大儿子,“允承!”

    “是!”陆允承领命,向赵澈举杯,“公子,请!”

    如此三杯两盏下肚,赵澈感觉头重脚轻、手脚无力,他立即摆摆手,“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喝了,一会儿她该不高兴了。”

    聚荣堂只剩下陆庸之和陆允承父子俩。他们放下酒器,对赵澈是既高兴又失望。高兴是,他是个心中有数之人,什么时候都能管得住自己;失望的是,他是个痴情种,情有独钟。

    夜幕如约而至,酒意散去之后的赵澈摸到了陆庸之的藏书室。堆积如山的卷籍书页如高墙林立,拔地而起。

    赵澈置身期间,盘坐在矮桌前,点了一盏烛灯,伏首案前,焚膏继晷······

    忽然,窗扇哐哐作响,书页翻飞不止,只因外面狂风骤起,然后惊雷滚滚、电闪雷鸣。

    他赶忙起身去关上门窗,外面暗夜无光、空无一人。随后,大雨倾盆······

    他没注意到,此时窗外正立着个人影······

    深更半夜,狂风暴雨不歇,陆府上下皆已睡下。

    陆大人今晚在姨娘房里商量着把二丫头许配给赵澈的事情······

    突然,惊雷划破天际,伴随身前的巨响一道黑煞孤影静立在不远处的房门前!

    姨娘惊坐起,寒毛悚立,陆庸之胆战心惊,破口大喊,“谁?!”

    下一刻,闪电之下,门口竟无一物!

    这时,狂风携冷雨直灌而入,拍打在他们两人脸上!惊得二人一身冷汗!

    不等他们回神,只听房外“哐哐哐······”不止!!!

    “什么东西?”陆庸之惊愕,披衣、穿鞋踩过倒在地上的屏风、门板后不敢上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