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彻看着我,眸光忽明忽暗,他突然嗤笑出声:“是,我什么都不懂。”

    “反正先生有事自然是先找故人叙旧,何曾会想到我。”他冷着脸从我身边擦肩走过。

    微风带起他的墨发,称着红衣,扰乱了我的视线,余光中,我瞥见他隐忍抿着的唇角。

    他在我身后几步处脚步一顿,我没有回头,只听见他轻微的呼x1起伏。

    我知道他在等什么,等我说出一个挽留的字。

    但我没有。

    沉默一瞬,他提脚走出了花苑。

    我呼出一口气,缓缓走近那颗梅树。

    娇YAn的花瓣沾了些朝露,在晨光的照映下更加惹人怜Ai。

    我不禁伸出手抚上枝头的花,带着些凉意的露水顺着指尖落入袖中,思绪一下又回到了从前。

    彼时我挨完八十鞭,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疼得脸sE发白。

    齐彻像一阵风一般闯进来,口还未开,看见我的样子,突然就红了眼。

    他走到我床边,垂着头,垂下的眼睫一颤一颤。

    “先生,疼不疼?”

    我倪了他一眼,微弱的语气不自觉含了些笑意:“你先生的身T是铁打的?无妨,养几日便……”

    还不等我说完,他突然拉起我的手,上面遍布着交错的鞭痕。

    “啪嗒——”

    一滴Sh热落在我手背上。

    他低着头,不出声,肩膀有些颤抖,眼泪却止不住似的往下掉。

    我cH0U开他的手,伸到他眼下,抹了抹泪。

    “哭什么?没用的东西。”我笑了笑:“等哪天为师Si了,你再哭也不迟。”

    他又攥住我的手,急道:“先生不要乱说……”

    “我帮先生吹吹,吹一吹,就不疼了……”

    他俯首靠近我的手背,从嘴里呼出轻柔的气,熨帖在我的手背上,有些痒、有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