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缥缈阁要比往常更加热闹嘈杂,议事大殿方才结束一番讨论,众多长老真人从殿中涌出。有的义愤填膺,有的骂骂咧咧,也有的眉头深蹙,更有胆小的已经暗中吓破了胆。
而除了这些高阶修士,那些个门内门外的弟子也三两成群,脚上不停嘴也不停,说的却又都是一件事。
便是某大峰头二师兄韩高仰韩师兄之死、某大峰头大师兄彭和彭师兄等一干人重伤不醒一事。
那位怒火中烧的高阶大能发怒时,不少修为尚低的弟子呕血内伤,即使是已经结丹的一众师兄师姐也丹田受创。
这高阶修士真是嚣张至极,以至这大宗门缥缈阁竟是无一人幸免于难。
可远望整个缥缈阁,半数敢怒不敢言,有一两成心中愤慨,都被师兄师姐、师尊师叔劝了回去。
议事大殿中的人还未走完,缥缈阁掌门吕定成起身离座,闪身到了自己的峰头。不一会儿,也有两人驾驭法器到了这掌门的峰头上,三人一同进屋。
“魏师叔,您可确定是他?”
“不错,是他。”
回话的乃是一白发老者,正是缥缈阁遭人闯入那日接待了那位高阶修士的人,姓魏,单字禅。
“是他又如何!难道要如此忍气吞声,任他平白杀害我缥缈阁两位大弟子?!”
魏禅摇头叹气,袖中玉简飘出:“的确并非平白无故,这幻象中确实是那几位弟子,而泼毒之人也是韩高仰。”
“那也应当由我们缥缈阁处置,他龙且吟不过是一破城主,凭甚越俎代庖!”
“韩笑,你先冷静。”
“你要我如何冷静?!高仰不是你们弟弟,你们自然不放在心上!”
“哦?那你又有什么法子?你可斗得过他?”魏禅冷声道,“你师尊早在七百年前就已经因心魔陨落,如今你吕师叔亦因他险些走火入魔,元气大伤,不得已退位掌门,你觉得,你就能斗得过他了?”
“他可是仅仅一面便叫韩林善和师兄种下心魔之人!”
魏禅百年前既是长老,也是掌门师弟。然而前掌门吕槐生生性善良,近千年前吕槐生的师兄韩林善闯下大祸,身为掌门的吕槐生内心悔愧,又被那叛逃师门再杀回来的弟子吓住,心魔扎根,在一百年前欲达大乘时险些走火入魔。
至于那韩林善,更是早早的陨落了。
“师父……”
吕定成是现任掌门,也是吕槐生的大弟子,自是对尚在闭关的师尊担忧不已。
他被吕槐生教导得虽不至于愚善,仍旧曾愤懑于那人的恩将仇报;然而那日那人那身滔天恨意,却无时无刻不提醒他们,所有放任了韩林善所作所为、对其视而不见的,都是帮凶。
“我斗不得,难道缥缈阁还没有能人了?!”
“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