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唐萤摸摸鼻子。
顾繁霜也能猜到,“你对他说了什么?”
那个“他”除了韩时征还能有谁?唐萤败下阵来,嗫嚅着说:“就说你要辞职了。”
顾繁霜微顿,“哦”了一声。这样也好,也好。
“还说你今天十点下班。”
“……那他有说今天过来吗?”
“没说。”但唐萤认为他会过来的,见顾繁霜主动说起韩时征,她忍不住问:“你们之间怎么样了?”
“没有‘你们’,只有我和他。”顾繁霜说。
一句话噎住了唐萤,过了一阵她说:“你不要总是拒人千里,一个人在外多累啊!有个人能替你分担、跟你一起渡过难关,不好吗?”
顾繁霜没有说话。
“而且人家十一的时候天天过来接你下班,已经……”超过了老同学的友谊吧!
顾繁霜对她笑了一下,用一种很无所谓的语气说:“就当我厚颜无耻无情无义,平白享受了他的付出吧!”
她的无所谓看在别人眼里还有一种自厌,使得唐萤焦急的说:“你当我看不出来吗?你明明——”
“小萤!”顾繁霜打断她,看着她说,“我现在只想念白一切安好,其他的都不是现在的我配得上的。”
她虽然是笑着说的,可眼神里还有一丝微弱的祈求。
唐萤愣住,没有再接着说下去,改口说:“你弟弟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
唐萤心想:喜欢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繁霜呀!不要这么自卑了,你明明已经很坚强了,比很多人都坚强。
韩时征如时而至,唐萤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可又无能为力,她只希望顾繁霜不要难过,不要像在工厂里时偷偷哭泣。
他们走在路上,十月底的天温差大,夜里很冷,今天的风还尤其大,吹的人心里也冷飕飕的。
顾繁霜走到站牌前说:“我坐公交回去。”
“好。”
顾繁霜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信封给他,说:“之前一直联系不上你,还你的。”
韩时征就知道她会还住院费,他没有立即接,盯着顾繁霜的脸问:“听说你要辞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