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好像失联了。

    谢沅靠在床头看许惊把粥舀起一勺,吹凉了递过来。本来想说没胃口,却隐约闻到粥里的杏仁味。

    谢沅心里升起一种有点恶心的猜测。

    “别这么看着我。”许惊又把勺子往前递了递,“总不吃饭身体会出问题的,超自然现象也不能违背人体科学。”

    谢沅被他按着操了两天,上下前后三张嘴都灌得饱足,对正常饭菜的抵触不说登峰造极,那也是前所未有。再者说,上头的时候吞精也就罢了,这会儿把精液掺进粥里让他喝?

    “那你也很恶心。”谢沅一时也分不清是粥更恶心还是精液更恶心,索性就按到了许惊头上。一边往被子里躲一边又补了一句,“你自己觉得这玩意能喝吗?”

    许惊眼都没眨,端起碗来就给自己灌了一口。

    ——然后嘴对嘴喂给了谢沅。

    一顿饭喂完,两个人面色都不太好看,许惊收拾东西先去刷了牙,谢沅则窝在床上平复干呕。

    原本应该是干咽几下口水就能忍住的事情,到了这会儿却一发不可收拾似的,许惊听到声音出来的时候,谢沅已经伏在床边把刚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呕吐物里明显有胆汁和血丝,甚至吐无可吐了还在痉挛。

    许惊按下自己的无措,上前把人抱起来,手伸到他腹部慢慢揉着。良久,谢沅听到耳边一声叹息。

    该叹气的人是我吧,谢沅想,也不知道这场噩梦什么时候能过去。

    “这不是梦,谢沅。”许惊听着他小声嘟囔,不允许他用这种方法逃避,“我们经历的每件事都是真的,不是梦。”

    胃平静下来,谢沅的呼吸也慢慢平静下来。他没做无谓的挣扎,看起来乖乖地被许惊抱在怀里,但嘴依旧硬。

    “这是梦。”他说,“我不要你,强奸犯。”

    许惊哭笑不得,但觉得谢沅可爱,所以还是笑着亲了亲他的头发:“那你要谁,叫你小狗的那个傻逼?那个阴险的心机男?还是顾先生?”

    谢沅摇了摇头。

    许惊捏着他下巴转过头来,在十几天里少有的这么一个双方都清醒冷静的时刻认认真真地说:“我承认我的手段是有一些过激,但我是真的喜欢你,沅沅。我能照顾好你,能让你舒服,我绝对比其他人靠得住,你可以试着信任我,跟我在一起。”

    许惊说得柔情蜜意,好像之前的强奸和隔壁一屋子的道具以及谢沅被折腾得几近崩溃的那几天都不存在一样,一个“手段过激”就掩盖了他所有的恶行,而谢沅这个受害者却仿佛拿着什么权柄,决定着是否“跟我在一起”的生杀大权。

    疯子。

    谢沅说完这两个字就不再搭理许惊了,任凭他怎么说怎么哄,谢沅只觉得他有病。

    许惊也不恼,谢沅小腹上的淫纹像是给了他什么底气,他志在必得地认为,谢沅总有一天会妥协。即使是因为需要精液,他也总会有谢沅身边的一席之地。

    他想得不错。谢沅长出淫纹之后对精液的需求变大了许多,饥饿感来势汹汹,才第三天就开始有些难耐了。

    谢沅依旧呼叫不到系统。他赌气一样地跟那股饥饿作对,终于在第六天晚上,许惊从浴缸里把他抱出来放到床上的时候,认输一样拽住了许惊的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