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煜确实在逗卢秉孝。
她会挑人暖床,只是挑的人不会是他。
认识到这个现实,花的时间不长不短,是在一个月之后。
卢秉孝暑假的工作是在线上给人指导PHO高中物理联赛培训,说白了,就是帮人解题目。这份工作报酬尚可,缺点是上班时间不那么固定,晚上时常要到点钟。
这晚结束连麦已近十点,卢秉孝从公司的直播间出来觉得喉咙不适,绕到了附近一家24小时营业药房买咽喉含片。
药房里陈列了四五排货架,喉糖和清热药物在最左边,种类繁复,卢秉孝低头挑着,听见药店的自动门响起一串迎客的乐声。
进来了两个人,没往里,只在收银台附近转了转。一人问:“这款行吗?”
“我习惯用灰的那款,”另一人说,“既然房钱你付,这个我来。”
卢秉孝听见这声音,下意识地回过了头。
声音跟祝煜太像了。
卢秉孝转头,正巧说话的人也在抱着手臂四处打量,两人视线恰好碰在了一团。
难怪像,就是祝煜。
祝煜见是卢秉孝,也愣了一愣:“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润喉片有好多品牌和口味,卢秉孝顾不得细挑,随便捡了一个,走上前:“买药,公司在附近。”说罢充满敌意地注视她身旁的男人:“他是谁?”
这男的个头中等,b祝煜稍高,梳着时下流行的背头。以卢秉孝挑剔的眼光看,他相貌平庸,圆眼,浓眉,鼻头略大,唯一值得称道的是锻炼得当。
眼下,男人穿着一件健身人士经常穿的卡其背心,腋下的开叉恨不能低到K腰,宣耀般展示着肌r0U充盈的花臂。
听说警察不纹身,肯定不是同事。
卢秉孝的视线居高临下,携着不加遮掩的冰冷,扫过男人的脸,落在这人手里的小盒上。
他的脸sE瞬间更加Y沉。
大写加粗的Air,上面印着一个耳熟的商标。
卢秉孝没吃过猪r0U,但通过各种弹窗小广告,充分见识过猪跑。
这他妈是盒BiyUnTao。
一瞬间,卢秉孝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愤怒:他感觉自己遭受了背叛。
愤怒是荒唐的,因为就他和祝煜之间,并没有构成背叛的要件,祝煜没有义务对他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