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柳冠玉一切随缘,却是放不下那终会老去的皮囊。毕竟也是未到而立之年的年纪,却收了两个徒弟,柳冠玉总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老了…”
柳关河本觉得师父是超脱世俗的仙人,听师兄这么一说,反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可爱。柳冠玉绕身的仙气中似乎增添了一丝俗,但这丝俗气却是好的,让人觉得他没那么疏远了。
“师父?仙气?”岑云深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鹤雨歌也忍俊不禁,“哪个仙君会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地整日在院子里喝酒?”
“师父不是最爱美吗?”
“他是爱美色,平时刮刮胡子倒是勤,也常会为了细纹唉声叹气。但是他懒啊,除非偶尔心血来潮起来梳妆打扮,平时就…邋邋遢遢。”
柳关河思索了一下,仙君大抵都是鹤发童颜的,柳冠玉却还是一头墨发,也没有法器、灵童、神兽伴身,的确没有半点仙君的模样。
不过真的仙君长什么样子,谁又说得准呢,这些印象也都是柳关河从蒋家给那个病弱小儿念的话本里听说的。
“咳咳。说我坏话呢?”
柳冠玉的声音从后传来,岑云深立马嬉皮笑脸地转过身去:“没有没有,我哪敢啊!只是赞誉您的美色,连不修边幅的您,都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行了行了,看你的书去。等下吃饭再出来。”柳冠玉赶走了二人,又换回了柔和的脸色,“关河,你可还记得自己的生辰?”
“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