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许辰晏眼睛瞪得滚圆，满是不可置信。去衣受责？莫说上辈子，就说他这辈子他那神经病老爹也没有让他去衣受过责啊。
他想了想还是确认了一下，“师父，您是说....”他有些红了脸，吞吐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是说......要褪...褪裤？”
顾唯昭难得看许辰晏这副模样，眼里也添了笑意：“不然呢？有些时候疼痛比说教有用许多。”
许辰晏一张脸直接红到耳朵尖：“师父，能不能....能不能....不脱？”
顾唯昭回答得毫不犹豫“不能。”
许辰晏苦着一张脸，纠结道：“师父....能不能换...换一种方式？或者...要不您加罚吧。”
“你觉得我罚你，是在折辱你？”顾唯昭眼中笑意消失，一时间变得有些冰冷。
“不...不是的……”许辰晏急忙否认道，他只是觉得太羞人了而已。
“许辰晏”顾唯昭连名带姓地叫了他。
跪在地上的小孩立马抬起头来，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你记住，我罚你，从来就不是为了折辱你。我罚你，为的是让你记住错误，今后不再犯。”
顾唯昭盯着他的眼睛道：“既然错了，就要承担。我不认为不痛不痒的几句话就能让你记住错误，这种方式也并非折辱。你若觉得难堪，那便记住，今后不要再犯。”
许辰晏跪在地上，双手绞着，低下头，没有回话。顾唯昭也不着急，就拿着藤条静静地看着他，今天他有的是耐心，有的是时间。
最终许辰晏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他站起身来慢慢走到红木桌子旁，把身子伏上去，腰腹贴在桌面上，手肘撑着身体，身后的两团高高送出，等待顾唯昭的审判。
光是做出这个姿势他的脸已经红了大半，他从未褪裤挨过打，伏在桌子上给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发现还是做不到。他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他知道，若是他不褪裤，这场惩戒就永远不会开始。多么讽刺啊，以前自己跪在顾唯昭面前求他惩罚，顾唯昭不肯罚自己他还因此伤心难过。结果此时顾唯昭终于肯承认自己，收自己为徒，终于肯动手施罚，自己却又别扭上了。
顾唯昭始终不急不躁的，到现在为止只是看着许辰晏，一句话未发。许辰晏眼睛一闭，心一横，在顾唯昭面前小爷什么脸没丢过，今天也就豁出去了。手搭上裤子，闭着眼睛，使劲儿一扯，光滑的绸缎裤子便滑落至脚下。裸露的皮肤沾染了空气之中的凉意，许辰晏瑟缩了一下，强迫自己不去想身后的两团。
许辰晏扭头道：“师父，请您责罚”少年的声音染上了点点哭腔，眸子中泛着光亮。他两辈子第一次光着屁股挨打，还是自己脱了求人责罚，这实在是太他妈的丢人了些。
顾唯昭自然也听出来了少年的哭腔，知道他之前想必也没这么挨过打。也不为难他，走上前去，帮许辰晏把外衫撩起堆在腰间，许辰晏腰下的肌肤在生冷的空气中起了一阵战栗。
顾唯昭把藤条放在他的腰上“撅高。”
许辰晏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脸红得想要滴血，但还是乖乖地塌了塌身子，把身后的两团高高送出。把头低下恨不得埋进手臂里，准备承受接下来的责打。
顾唯昭并没有训话，见他乖顺趴好，将受责部位高高送出，手中藤条便骤然抽了上去。
啪！啪！啪！啪！
一连串脆响在许辰晏耳边炸开，顾唯昭藤条落得不急不躁，跟他的人一样。两三秒一记的落责速度，每一记都给他充分的时间来感受疼痛蔓延。藤条划破空气，带起一阵破风声，许辰晏听到声音本能的心中一紧。
“放松。”顾唯昭皱了皱眉，他不想许辰晏紧绷身体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