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夕阳带着晚霞对人间没有一丝眷恋的离开了。
天色渐暗,夏爷爷带着众人走向了躺在地上的仇继飞,指了指躺在他身边的仇将军说道:“这位是仇狮子,仇老将军?”
仇继飞还没痛晕过去,说道:“正是。”
夏爷爷伏下身子,查看起他的伤势后,向伤口涂抹了些药粉说道:“未伤到脏器,不妨事。”
仇继飞说道:“多谢,那家父?”
黑蛋扶起老将军说道:“爷,仇将军好像中毒了,你快来看看!”
陆怡君接过爷爷手中的纱布,为仇继飞包扎起来。
夏爷爷走了过来,翻翻仇狮子的眼皮,看了看他的手臂,说道:“不知道何毒啊。”
黑蛋指了指自己身前的挎包,说道:“反正有三颗,我们试试吧。”
夏爷爷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取出灯语烛音草,放到嘴里咀嚼起来,当嚼成了泥糊状,一半塞进了仇狮子的嘴里,一半抹在了伤口上。
陆怡君轻手轻脚的帮仇继飞包扎着伤口,生怕弄疼了他。
仇继飞看着这突然冒出的美女,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刚才勇战十人的豪气不知道哪去了,将头转向那些死去的兄弟,眼中充满悲痛。
多年来,军营中的生活让他没有几次与女性接触的机会,就连那父母之命娶回的妻子也一年见不到几次。
感情,对他来说,就只有这兄弟同袍之间最难割舍。
当陆怡君包扎完,他只说了声:“有劳了。”简短而真诚。
陆怡君有如刚才包扎伤口那般,轻轻的说了一声:“将军客气了。”
她此时已是面色绯红,有如小鹿撞胸般的别扭,转头拧身跑开了。
她方才蹲在树林之中,将整个过程全部看在眼里,当仇继飞手扶青锋,镇定的站在车上的时候,她已迷失在他英姿飒爽的伟岸身形中了。
在惨烈的交战中心,在金属碰撞和厮杀震天的声音烘托下,在血肉横飞和刀光剑影的渲染中,那个身形有如一尊战神的雕像,屹立不动,信念坚定。
生命在他身边如花朵般的凋零,如蝼蚁般消逝,但时间仿佛在他眼中已经停止。
那种冷酷无情,傲视天下的造型,让一个未谙世事的少女怦然心动。
当他一跃跳下马车时,陆怡君又被他那大开大阖的刀影,矫健如龙,舒展如鹏的身姿折服的杏眼迷离,心胸起伏。
陆怡君自是不懂什么武功,但也看得出仇继飞,以一人之力勇战十寇的胆色与豪情。
他将那些人杀的狼狈不堪,守护父亲的决心,不禁让她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