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师不利。”苏雾嘟囔一句,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算了,反正第二次见面也快了,下一次她一定抓紧机会,可不能再出错了。

    “明王殿下对小姐真温柔呀。”正在她出神的时候,跟在她身边的云桃忽然笑嘻嘻地上前,“今日殿下竟然称小姐的乳名啦。”

    “乳名?”苏雾想起来他称她元元,不由问道,“以前他不这样叫我吗?”

    “不呀,以前殿下都喊您苏姑娘的。”

    苏雾若有所思,元元算是爱称吧,赵长宴和原女主好亲昵呀。

    赵长宴一进马车,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喉间腥甜的痒意再也控制不住,鲜血从他的唇角溢了出来。

    他倚在车壁上,指尖揩过唇角,拧眉望着沾在上面的猩红,眼睑暗沉沉地垂下——这具身体,若是再这样发展下去,定然是要早死的。

    他不能死。

    他阖上眼眸,开始调息。

    上辈子,他自幼习武,不仅武艺高强,更有一身浑厚的内力,几乎从来没有生过病。这具身体,若是练出内力,想来应该会好不少。

    他调息着,顺便开始回忆今日的种种。

    如他所料,赵玄瀛果然和他同生着。

    上辈子他作为赵玄瀛时和赵长宴的纠葛还历历在目。彼时他想将苏雾据为己有,又发现明王府在暗中勾结前朝旧部,便顺势将整个王府铲平。

    那时候的赵长宴被关在狱中。

    苏雾为了救赵长宴,哀求到他的眼前。

    他那时候对苏雾做了什么?

    脑中回忆起那荒唐的一幕幕,他苦涩地一笑,他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他用赵长宴作为筹码,霸占了苏雾的身子。

    这是他对苏雾犯的第一个错误。

    苏雾忍受着侮辱,承受了他。他也如约,要下令放了赵长宴,却没想到,令还没放下去,就传来了赵长宴在狱中自缢而亡的消息。

    他还记得,那时候苏雾听到这个消息,光.裸着肩头,带着那些青青紫紫的印子,捂着脸颊痛苦地呜咽。

    回忆戛然而止。

    赵长宴睁开了眼,眼中闪过痛色。上辈子,他真的是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