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军见他的狼狈神色,不禁有些气恼,道:“起来说话,到底怎么回事?”
雷双剑却不肯起来,眼里几欲有泪流出,道:“有人要害属下啊!”
左军怒道:“你是释良门的副指挥使,谁人敢来害你?”
雷双剑撩起散落在脸上的头发,道:“左帅,你看我这脸上。”
左军凝神看去,只见雷双剑左边脸颊刻了一个“桃”字,右边脸颊刻了一个“夏”字。左军对此事已略有耳闻,但现下亲眼见到,还是深觉惊异,雷双剑的功夫虽不如自己,但也算得上是高手了,竟然有人能让他如此狼狈,可见对方来头也是不小。
左军问道:“谁干的?”
雷双剑低下了头:“不……不知道。”
“对手什么样子?”
雷双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日之事,抬起头答道:“两个老头,一个穿白衣的黑老头,一个穿黑衣的白老头,这两人只是轻功厉害,武功却是平平。还有一个蒙面人,不知是何身份,剑法异常犀利,属下不敌,被他……被他……”说到这里,雷双剑又低下了头,但眼中已是愤恨的神色。
左军道:“那蒙面之人的武功路数,可看得出是何门派吗?”
雷双剑不假思索地答道:“非常杂,各门的功夫都有,属下无能,未能看出他到底是哪个门派的。但是看身法,年纪似乎不大。”
左军不耐烦道:“堂堂一个释良门的副指挥使,被打成这个样子,居然连对方的武功路数都没看出来!”
雷双剑不敢分辨,只好说道:“属下无能!”
左军叹了口气,道:“你起来吧。”雷双剑惶恐地起身,侍立在一旁。
左军摆了摆手:“坐下吧。”雷双剑这才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
左军道:“这么点事也不值得你装疯吧?还有什么,都说出来吧!”
雷双剑从暗杀夏镇,到那日二公主招亲,这其中发生的诸多事宜,统统交代了出来。听完,左军道:“如此说来,你是怀疑风未名?”
雷双剑道:“定然是他主使的。”
左军奇道:“只是夏镇既然没死,风未名又将他引见给了太后,为何没人过问此事?”
雷双剑道:“属下寻思,或许是因为那日属下急中生智,将这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又装了这失心疯,让他们想问也无从问起。”
左军看着雷双剑,不禁感觉有些可笑,心中暗想这雷双剑真的是蠢笨不堪,他这种小伎俩怎会瞒过风未名,就算你能装疯,难道你儿子雷泓还能装疯不成?你以为自己能扛下这事,也需得风未名相信才是。
左军问道:“那夏镇,如今在何处?”
雷双剑道:“在一个叫岳贤的人家里。”
“岳贤?”左军诧异道:“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