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军知道雷双剑所言非虚,也知他这是打定主意要拿这铜牌保他父子二人的性命,断断不会轻易松口的。
见左军犹疑,雷双剑继续道:“这里面的秘笈,再加上水逆刃,左帅定能无敌于天下!”
“哼!”左军冷笑道:“即便没有这秘笈,天下又有几人能在老夫手下走上十招?”
雷双剑试探着问道:“不知……左帅的仇可曾得报?”
“你说什么?”左军的双眼突然变得锐利了起来,死死盯着雷双剑,似乎不相信刚刚从他嘴中所说出的话。
雷双剑被左军盯得有些害怕,后退了一步,道:“左帅,不知您儿子的仇,可曾报了?”说完后,便将脸转向一边,不敢去看左军因惊疑和愤怒而扭曲的脸。
半晌,左军才冷冷道:“你知道的不少哇!”
雷双剑既已说破,心中的顾忌反倒去了几分,道:“左帅之仇,便是释良门之仇,属下时时都放在心上。眼下这内功秘笈,便是左帅的天赐良机!”
左军看着雷双剑,心中却暗暗盘算着,许久才伸出手在雷双剑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很好!很好!”
雷双剑不懂左军的意思,小心翼翼地问道:“左帅,什么很好?”
左军笑道:“你能为我考虑,这很好!”
雷双剑赔笑道:“这是属下份内之事。”
左军不欲再同他多言,命人将雷双剑押了回去。将慕春秋唤到近前问道:“陈泉的下落打听到没有?”
慕春秋道:“还在查。”
“活要见人,不能死!”
※※※
一场大雪过后,京城的房屋和街道都被一层白色所笼罩着,树上堆满了沉甸甸、蓬松松的雪球,除了几家店铺的门前被扫出了一块空地,路上几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平日里熙熙攘攘的街道安静了许多,只有一个卖炭的老翁偶尔发出一声吆喝。
岳贤在门廊里,静静地站了许久。小桐道:“公子,外面冷,回屋里去吧?”
岳贤道:“我出去走走,你们就在家里吧!”
小桐急道:“叫伊蒙陪公子同去吧?”
“不用,我一个人走走,天黑前就回来。”说着,岳贤已踏出了大门,只留下一串脚印。
岳贤顺着空荡荡的大街一路走去,街上虽有些空,但是路过的几家酒馆却热闹非凡,不时还能听到几声酒馆里传出来的吆喝声。岳贤在一家酒馆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进去,继续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不知不觉中,竟又走到了禾幼清的门前。
岳贤看着大门,心道: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过她了,不知她回来了没有?岳贤四眼望去,并没有一个人,便一个纵身跃进了院内。院子里已被白雪覆盖,完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岳贤推门进屋,屋内凉飕飕的阴冷,如同外面一般,显然是很久没有人的迹象了。
岳贤叹了口气,心道:看来还是没有回来,她到底是走了,还是遇到了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