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也对我念念不忘,所以才反应这么激烈。”
辰兆珩沙哑的声音,低低的好像带了笑意。
安阳的眼睛被黑色的布条紧紧勒住,眼眶生疼中,辰兆珩毫不避讳地凑到她的耳边,“充满恨意的眼神,我看一次想动你一次,所以你最好别这样做。”
喉咙发出愤怒的呜咽,可是到了嘴边变成了无力的呜呜声。
几乎滴水未进的身体,在接近目的地时再也支撑不住。恍惚间她感觉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辰兆珩轮廓分明的肌肉线条,隔着衣服贴在她的腰肢。
“红颜祸水,这句话还是有几分道理,”辰兆珩的手指慢慢描绘过她垂下的眼睑。
任何事情在他眼里,都有价值衡量的标准,可是偏偏在安阳身上,他已经改了几次决定。
他的确对这个女人起了兴趣,可是……
想到查理德,他的手指下移,勾起安阳的下颚,眼底深处似蕴起深渊般的暗色。
……………………
“嘀嗒、嘀嗒、嘀嗒……”
是钟表走动的声音?还是水龙头滴水的声音?
模糊的音调似乎就在耳边,可又好像离得很远。
安阳感觉耳朵里面像塞上了厚实的棉花,让她失去了能够做出正确判断的能力。
大脑晕胀胀疼的难受,她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眼前的光影虚虚实实,如坠梦中。
神思伴随着苏醒,一点点在脑海中重新铸建。
不敢置信地转头,她看到胳膊被特质的锁链捆住,手腕上割开的伤口,正顺着导管往外流着鲜艳的血。
愈合的肌肤紧紧裹着导管,在手腕上留下红通通的小洞。
“醒的时间比我想象中要久的多。”
听到辰兆珩的声音,安阳艰难地挪动了脖颈,好不容易才在不远处的地方,看到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的人。
平放敞开的沙发,像一张精致的床,托起辰兆珩的身子。
松软的银白色长发,顺着他支撑脑袋的指缝滑落,丝丝缕缕恍惚了安阳的目光。
“你……早就知道了……”
身体前所未有的虚弱,安阳再也没有办法维持脸上的冷漠,她的唇半张着,毫无神采的眼睛,让她好似灵魂游离在外的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