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被人调戏了……
这个认知划过脑海,让他的动作变得慌乱起来。
当冰冷的身子滑入浴缸,温热的水顷刻间将他淹没。骨子里的寒意被一点点驱散,他舒服地眯了眼,仰头轻轻靠在了浴缸边缘。
“宁思年……”缱绻般的语调伴随着喟叹声,消散在热气中。
绷紧的手指一点点触碰过肌肤,当有酸痛的感觉传来时,他的面颊涌上疯狂的笑意。
扣起的指甲蹂躏过浅浅的伤痕,让它们看上去更加狰狞恐怖。
“年年,这些都是为了你……”
他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像稀薄的晨雾中独自点亮的晨星。
安阳头疼的厉害,眼前的光影一阵阵发黑。用厨房的水龙头冲洗了下头发后,冰凉的水浸透毛巾,让她简单的擦拭了遍身子。
四肢百骸传来的疼,好像骨头都碎了一般。安阳单腿蜷着坐在沙发上,熟练的给伤口的地方上药。
那帮人到底还是留了手,没有下死手%
安阳微眯了眼睛,脑中的念头乱哄哄的挤在了一起。
叶蔓菁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是巧合吗?还是另有缘由?
“年年,年年……”
卫生间的方向忽然传来顾知白急促的低唤,安阳听着过分亲昵的叠词,别扭地咳了声。
“怎么了?”
“流血了……”顾知白带了哭腔的声音从浴帘后传来,“年年,你是不是更疼……”
“没有,”安阳低垂了眉眼,浴室的灯光扫在睫毛,拉下长长的倒影,“别洗太久,我好帮你处理伤口。”
顾知白低低嗯了声,“年年,你能在外面守着我吗?我怕……”
“你以为你是幼儿园的孩子吗?”安阳面上不耐烦的啧了声,可身体还是趋于本能的坐到了马桶上。
翘着腿靠在水箱,安阳听着里面荡漾的水声,呼吸跟着浅了下来,“他们是谁?”
“不知道,”顾知白抽噎了声,颤抖的声音委屈地传了过来,“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是他们说如果我不跟着走,就要找你的麻烦。”
半眯着眼睛的安阳听到这句话,立刻来了精神,“他们是找我的?”
“嗯,”顾知白点了点头,“他们让我离你远点儿。我觉得很奇怪,就跟他们争辩了两句……年年,你是不是招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