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让你死,天也不敢收你。”
昌若晟咯咯笑着凑了过来,手掌蓦地抓在她的下颚,强迫她游离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
“元倾城,你怕是忘了我之前给你说过的话。”
他嘴角含笑,一身中衣洁白如雪。黑发自鬓边滑落,随着殿内的暖风轻飘若絮。
明明是温润的模样,可是眼睛里的凶光幽冷瘆人,让安阳忍不住想要逃离。
“不乖乖听话,有什么下场?”
盯着安阳哆嗦的唇瓣,昌若晟得意地笑了起来,目光掠过她的左手,而后又挪移到了另一边。
“上次是一只手,这次两只手怎么样?”
“我觉得这样好像不错,不听话的孩子就要加倍教训。”
安阳的背脊已经压在了冰冷的墙面上,如魔鬼般的低喃,让她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滚了下来,“求求你,废了我吧……”
“你原本就不喜欢我。废了我!废了我就没有皇后,你愿意做什么都可以。”
他歪了头,手指缓缓落下,蹭过她的面颊抓在柔软的发丝上。
阴沉的眼神在这一刻倏地凝实,安阳惊呼一声,整个人被头发拽的摔了过去。
“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昌若晟换了先前柔和的语调,声音如同地狱爬出的魔鬼,“你的生死都在我的手上。我不让你死,你就乖乖给我活着!”
“你想一死了之,我偏偏不如你意。不如这次的惩罚,让青悠代替如何?”
安阳瞪大眼睛,惊慌地摇头中,就听到昌若晟低喃道:“青悠是你的陪嫁,她对你很重要对不对?不然我们换个玩法,以后只要你犯了错,都让她来替你承受。”
“求求你,不要……”
“元倾城,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昌若晟睥睨着安阳,眼神中的恶劣好似在看一个不入流的东西。
满是屈辱的视线,让安阳最终还是咬了下唇,卑微的挪开了目光。
原本的倔强与坚持,从她醒过来的那一刻,就被昌若晟彻底击碎。
昌若晟将她面部所有细微的表情都尽收眼底,满意地松开手,他慢条斯理地下了床,平静的语调如同压抑着海啸的淘浪。
“你的命是我救回来了,以后任何受伤、任何错漏,我都会一一施加在青悠身上。有本事你继续去寻死,我一定会让青悠生不如死!”
安阳全身的力气被抽干消散,颓然地坐在床上,眼前的情景跟着恍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