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默的手轻轻擦蹭过那个忽闪的痕迹,眼中阴沉堆积,他再度咬上了安阳的脖颈。
上一次留下的伤口还没有痊愈,他疯了一般啃咬在同样的地方,那块伤痕重新撕裂冒出血色。
是我救了你,明明你是我的东西。
“唔,疼,”无意识的低喃下,安阳翻转了身子。
扬起的胳膊搂在了闫默的腰肢,像求爱抚的小猫,尽力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闫默,好疼啊,好难受……”睡梦中的娇嗔,让他原本压抑的谷欠望再度爆发。
他真的喜欢,喜欢她叫他名字的时候,那么的温暖动听。
“为什么不听话呢,我明明已经让你这样害怕我了……”炙热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干燥的口舌让他的喉咙发出低哑的嘶吼。
安阳酸软无力的身体,在他的怀中被各种摆弄。
注意到那朵碧色的小花开始一点点变浅,一股油然而生的喜悦冲上心头。
“希斯塔西……”
气氛正浓,一个分外清晰的陌生名字,从安阳的口中溢出。
如同一盆冰水骤然浇在闫默的身上,让他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我不认识你……不对,你说过,你是希斯塔西……”
他的身子僵住,寒意暴风雪般弥漫上心脏。他的脸突然扭曲了起来,那是极度哀戚的表情。
接着有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的东西,真的被人染指了!
“厄俄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破布撕裂般沙哑的哭声,一寸寸地侵蚀整个空间。
他最心爱的玩具,他因为她都变成了肮脏的模样,为什么、为什么还不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泪是热的,他的心却冰凉透骨。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是灵蛇,她的第一次明明给了自己。
闫默的呼吸急促地喘了起来,脚步虚浮的从床上爬下。如同溺水的人儿终于寻到救赎,他快速地向着地下隐匿的房间走去。
“滋啦啦……”
白炽灯在地底发出电流的碰撞,数不清的玻璃罩如同一个个巨人林立在不锈钢打造的房间里。
不知名的液体在灯光下散发出幽幽绿光,被制成标本的人蛇面部狰狞地浮动其中。有几只还尚未死去,瞪得如同铜锣般的眼睛,带着怨恨盯着逐渐敞开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