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说,你是我见过最优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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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夜山路上,周遭林里寂静无声,萧含川与夜官愈发感觉不妙,白色雾气笼罩山林,一丈以外全是浓雾,两人骤然止步。
眼前诡异出现黑色棺材头,细看过去白雾下竟有十二口整棺,气氛刹那间蒙上一层死气。
“嗖——”
长箭如雨,从天而降,两人拔剑抵挡,就在紧要关头,棺材砰然掀盖,窜出深紫玄衣的强劲杀手,他们着紫色鹰尾服,兵刃上挂有紫藤花穗,便知他们是出了名阴险狠毒的暗杀帮。
兵戎相见非死即伤,萧含川的剑杀起人来从无落空,雾气中,耳畔一阵风声呼啸而过,一道身形在浓雾中缥缈闪烁风驰电掣,对方一时眼花,无法正常捕捉。
顿感心口骤然紧缩,他们只见颀长背影,手中寒光长剑斜指虚空,鲜血滑在剑锋。
“滴嗒。”
那一刻,似乎都能感觉到血液的滚烫灼伤皮肤,地面枯萎的枝叶被烫染成鲜红,宛如绽放一朵诡丽的花朵。
手中兵刃还未与对方交手,甚至有人还未察觉自己被致命一击是在身体何处,十二人原地只愣了片刻,“啪啪啪”剑落人亡。
雾气在对方倒下时顷刻间飘散。
何等的速度与剑气能达到此境界,躲在林子里射箭的弓箭手,惊得目瞪口呆,在夜官挥剑而来才瞬间清醒,转身逃命。
对于暗贼夜官何曾手软,只剩一人吓得屁滚尿流,跌倒又爬起不断奔跑。
“别追了,再追他就被吓死了!”萧含川喊住夜官,“留一个活口让他回去报个信,擅闯我不夜山者——死!”
而后转身,横七竖八躺在血泊中的尸体,手中长剑在上面来回擦拭血渍,他眼眸半掩:“把尸体装入棺材放在山外,他们纵有骨气便来自取。”
“这个主意不错。”夜官拍着黑棺木,“呵!这竟还是上好木材所制。”
随即听闻一旁呕吐声,夜官旋而转声扬剑,直指对方喝问:“谁?”
那背影?夜官愣了半响放下剑再次眨眨眼,难以置信问:“公子.......你.......这是厌血了?”
从尸山血海闯过来的鬼公子如何会厌血?夜官被震到原地呆立,公子最近总不正常!
萧含川极力压制,身体还是不争气没忍住,他更苦不堪言莫名其妙,在林子里杵着剑躬身作呕。
“无....无碍呕.....命人收拾一下,呕......”萧含川强撑没回头,扬手制止夜官靠近。
他六岁就亲临血泊现场,长这么大他何曾流过鼻血,杀过多少人何谈厌血?难道报应来了?萧含川不信这个邪!
不夜山,树梢屋瓦被浅薄的一层白茫覆盖,屋子里萧含川披着黑色大氅正夜以继日查典籍,他想查明白真气为何被她暴夺,是否与那块神奇的冰玉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