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培担忧地看了齐后几眼,他对齐后是有感情的,见齐后闭着眼,不想瞧他,只好沉着脸走出去。
刘泽见刘培离开,扶着齐后坐在椅子上,一边吩咐宫女上宁神消火的参汤,等齐后脸色好一些之后,他才低声道:“母后,儿臣觉得这事不可能是赵菀玉的手笔,她的确不可能有这样强的势力,应该是刘徵所为。”
齐后打起精神,看了眼刘泽,“何出此言。”
齐后也怀疑刘徵,可是她查了一天一夜,也未曾找到是他下手的证据,既然没有证据,就算是他所为,这个暗亏也只能吃下了,她黑着脸叫来心腹,命令一番。
夜间,刘徵得知了齐后对太子□□后宫一事的处置,齐后昭告大臣,此事乃曲美人宫中寂寞,春闺难忍,主动设计太子,事后又顿觉惶恐,便将错处归于太子。
泛黄宣纸放于烛光之上,不过瞬间,火焰便嗖的一下燃烧起来,有谋臣道:“齐后这是在为太子开脱罪责。”
另一谋臣道:“不过虽这样说,但朝中有眼的人都不会相信齐后所言,此次,太子的位置怕是也没那么稳若磐石了。”
如今大齐的势力应该是三分,最重一分在齐后手中,另外一分在二皇子手中,第三分就在既不投靠齐后也不投靠二皇子的部分世家手中。
不过世家虽然看似中立,但因为太子是嫡长子,立嫡长为继承人的顺序绵延了数千年,世家又颇为遵循旧制,所以即使太子才能寻常,他们还是隐约偏向太子的,经此一事,他们怕是会重新衡量太子的能量,太子才干能寻常,却不能荒淫。
“天色不早了,诸公辛苦了,回去早些休息吧。”他们议论完,刘徵才道。
大家见见礼,这才走了出去。
他们一离开,刘徵便回了起居的院中,洗漱完毕,他往床榻走的动作迟钝了下,他眉间拧出一条皱巴巴的竖痕,他朝门外叫了声赵九。
赵九是他身边最稳重之人,功夫亦极好,闻言利落地推门进来:“殿下。”
刘徵沉吟了下,对他吩咐:“今夜子时你去齐二公主房门的窗前盆景下,取一封信,然后悄悄送去朱家沟。”
赵九愣了一瞬。
“嗯?”
“是,属下领命。”
赵九领完任务就退了出去,刘徵静立片刻后,掀开被褥上床,现在是秋季,夜里已经很寒凉了,可刘徵只盖一床薄被,那是很多人盛夏所盖。不知过了多久,仅盖薄被的二皇子额头浸出汗意,他面颊逐渐泛红,整个人陷入了躁动状态中。
刘徵知道自己在做梦,过了这么久,再看到梦中的场景他亦能稳住情绪,不再如最初那般,情难自抑。
可今夜的刺激,比起初次梦见她不遑多让。
因为这一次,梦中换了个场景,逼仄八宝阁和竖柜之间,女人呼吸只能喷吐于方寸间,于是那方寸间含括了所有燥热。
她手无力地抓住他结实的胳膊,颤着声求他换个地方。
此时的冷梅香已不是幽冷的,是用滚烫炙热火焰熏过,浓烈,沸腾,把他整个人都迷于其中。
“等一下再换。”他听到他哑的几乎着火的声音,“菀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