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手指轻翻，似是做了个什么倒影把戏，凑过去笑着说了句话。
赵慧便看见里侧那个少年眉眼低垂，神色漠然地缓了两秒，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移开视线，低声骂了句傻逼。
她想起昨晚回家之后窦深特意发消息叮嘱她的话，无声笑了一下，低下头打字：
【慧姐：有胆子自己去问，别吵我。】
【大圣本尊：慧姐你不近人情。洋子快！你离他们俩最近，快问问！】
【洋子：滚，我不敢。】
【大圣本尊：怂逼。】
【洋子：你敢，你敢你别怂的不敢跟深哥做同桌啊。】
又吵了一会，赵慧实在没忍住，把英语书支棱了起来，低下头在桌肚里打字：
【慧姐：问屁啊问，问他们俩什么时候结婚吗。滚去看书，早自习下课要听写。】
窦深不知道有人在这私聊，顾孟坐在外围，邹洋在他斜前方，一抬头就能看见他偷摸着在底下打字。
他在桌上又给窦深比了个小兔子，然后凑过去问：“你说慧姐会不会说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顾孟也跟着他这样喊赵慧了。
窦深抽了本书把那只小兔子打碎，“不会。”
“为什么？”
“我昨晚跟她说过。”
就冲高一那事，七班就没一个人不知道老九的，提起来就想揍人。
一群学生，还是重点高中的学生，掺和这些事干嘛。
窦深想的挺细，说出来就几个字，他以为顾孟能懂。
顾孟也的确是懂，懂完之后啧了几声。
“啧。”
“啧啧。”
“啧啧啧。”
见窦深不理他，他甚至越啧声音越大，窦深忍无可忍，反手抓着书怼到他嘴巴上，“口水多了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