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拉稀了。
因为马车坏了,郭宇凡便下了马车,刚好就站在马匹不远处。
这一番变故之下,郭宇凡的身上立时就被喷溅上了不可描述的东西。
他的面色陡然大变,当即捂着鼻子连连倒退。
他恼怒极了,但现在跟恼怒相比,他更不能忍受的是自己身上的这东西,他当即十分嫌恶地把外衫脱了,狠狠甩在地上。
他自己也远离了那匹马,坚决不让自己有半丝再被波及的可能。
像是有什么连动感应,那头,郭寒月的那匹马,也开始发动了。
紧接着便是后头托运行李那辆马车的马,还有侍从们骑的马,都跟着有了连动反应。
即便隔着车帘子,这一股浓郁的味道也一下传了进去。
郭寒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正因为马车的突然变故而心生恼怒。
天气很热,她正心浮气躁,突然嗅到这么一股味道,这位大小姐原本就差的心情,瞬间更糟糕了。
她捂着鼻子,蹙紧了眉头。
“这是什么味儿?怎么那么臭?”
外头,车夫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回小姐,是,是马儿拉稀了……”
郭寒月当即就变了脸色。
那等粗俗的字眼,光是听听,她都觉得污了自己的耳朵,更不用说会下去看了。
若她当真瞧见了那番情形,她只怕要呕得三天都吃不
下饭。
她恼怒道:“还不快把它牵走!”
那车夫也被熏得够呛,听了郭寒月的这话,他却是无能为力。
他只能捏着鼻子继续答道:“回小姐,要把马牵走就得把它送马车上卸下来,怕是得劳烦小姐下来才行,不然马车太重了根本不好弄。”
郭寒月闻言,心头顿时更加恼怒了,“你们那么多人连这点子重都受不住,都是吃干饭的吗?
还要本小姐下去,那等污秽的情形,难道还要本小姐亲眼看到吗?”
车夫被她一番训斥,心中有些憋屈,却不敢顶撞,只得叫了大伙儿一起,忍着臭,把这匹马从马车上卸下来,往旁边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