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抢话,“这只怕不妥吧。”
郭寒月心中着急,说出这话未免便多了几分着急,也显出了几分生硬。
云锦心正在义愤填膺地告状,没想到却被郭寒月这么生硬地截断了。
云锦心的心中顿时生出了一抹不悦。
“这怎么不妥了?”
郭寒月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太过生硬,她下意识地伸手捋了捋自己鬓间的头发,这才放缓了声音道:“我觉得,既然那人已经被抓了,县太爷必然能秉公办理,断不会姑息纵容。
反而是让外祖父派人去打点,倒是让县太爷觉得云家的手伸太长,要仗势欺人,干扰办案了。
这对外祖父的名声不好,对云家的名声也不好。”
云锦心闻言,便当即顶了一句,“那你不也让祖父去把你哥哥捞出来吗?这不是一样会影响祖父的声誉,影响云家的声誉?”
郭寒月被她这话一噎,整个人都僵住了,片刻才艰难地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这如何能一样?我哥哥是被冤枉的,这其中有误会,我让外祖父去帮忙不过是为了让我哥哥少受点苦头罢了。
但表妹口中的那个坏人,他是有了实际的罪行,是被抓了个正着的,县太爷公正严明,自然会秉公办理,绝对不会姑息纵容。
所以,表妹的那件事,不用外祖父出面也能有一个好结果。
若是外祖父插手了,反而不美。”
郭寒月的这话说得有理有据的,云锦心一时之间,竟然被她说得愣住了,想要反驳,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一时之间,云锦心不禁一阵气恼。
明明都是告状,为什么她可以告状,自己告状她却要横加阻拦?
就在这时,秦淮淡淡开口,“郭小姐所言极是,相信县太爷定然会秉公办理,对于那样胆敢公然强抢民女,毫无礼义廉耻之心,猪狗不如的禽兽,定然不会心慈手软,姑息纵容。”
郭寒月听了这话,面色却是禁不住微微一僵。
虽然淮南王是顺着自己的话头在说,是在赞同自己,但是,郭寒月听到那一连串的修饰词,只觉得心口一阵发堵。
那些话,可都是在骂她哥哥的!
不仅是在骂她哥哥是禽兽,还是在咒她哥哥!
可是,自己表面上却是半个字都不能多说,只能憋屈地认了下来,跟着点头。
连秦淮都开口了,云老太爷便自然不好再派人去横加干涉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