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罢兰怀风,老太君又把目光投向了周盈儿,语气也没有什么变化,“你呢?又是怎么一回事?”
周盈儿现在都还沉浸在羞愤交加的情绪中,想到自己的清誉没了,还被那么多人都看了去,她就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恨恨地剜向兰清笳,双目赤红,“是她!是她把我引到那!是她陷害我!”
陡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兰清笳。
兰清婉心中升起一股紧张又激动的情绪,她既希望周盈儿能狠狠咬下兰清笳的一块肉,让她狠狠吃一个教训。
同时,心底又隐隐生出一股莫名担忧——担忧历史重演。
以前,每次她和娘亲觉得一定能将兰清笳置于死地,但最后却……
此前那些惨烈的败绩,不提也罢。
这次呢?她既然能将计就计,反将一军,必然也会料到会被周盈儿攀咬,依照兰清笳的心机,她不可能毫无准备。
周盈儿那蠢货,只怕根本奈何不了她。
果然,兰清笳听了周盈儿的话,却半点不见慌乱。
兰清笳很镇定,“祖母,表小姐大概是有些神志不清,开始胡言乱语了。”
周盈儿
厉声尖叫,“我没有胡言乱语!就是你干的!”
兰清笳平静地望着她,“表小姐,我与你上一回见面还是在一年前,彼时你我也并无甚交集,无缘无故,我为何要害你?
你一口咬定是我害的你,你有证据吗?”
“我……”周盈儿语塞。
她要怎么说,按照计划出现在那间房间,并且跟男人苟合的人应该是兰清笳?
现在,兰清笳好端端的没事,自己反而中招了,必然就是兰清笳使了个将计就计,最后反将一军。
可是,这个内情她却根本不可能开口!
因为这样,无异于是承认自己曾经想要对兰清笳下手。
周盈儿面色几番变化,说不出话来。
兰清笳淡淡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转而对老太君道:“祖母,这件事其实也并非无迹可循。
事发之地很是偏僻,一般客人不大可能找得到那里,所以我推断,应当是对我们兰府有一定了解的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