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没料到自己会挨打,她捂着火辣辣的脸,一时都懵了。
“我,我是你长辈,你,你竟然……”
“长辈怎么了?嘴下无德的长辈,照样该打!”
兰清笳的声音冷冽,“你毫无凭证便信口胡言,对我小舅舅百般诋毁,我打你这一耳光,是提醒你,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
若你还不明白这个道理的话,我今天有的是时间,可以好好地教一教你!”
曾氏那张胖脸一时之间一阵五彩缤纷,堪称精彩。
她浑身都在颤抖,想要张口驳回去。
但迎上兰清笳那冷若冰霜的面容,再想到她的身份,终究还是硬生生地将这口气咽了回去。
只是,她的心中,却已经狠狠地将兰清笳记了一笔。
周玉树也被兰清笳的气势所慑,一下怂了,嘴唇翕动,最终还是连半个屁都不敢再放。
周盈儿眼见自己的母亲被打,心中陡然燃起了熊熊的怒意。
但兰清笳是淮南王妃,她要护着云子鹤,没人能跟她正面交锋。
周盈儿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方才的确是我母亲出言不当,我们纵然都相信云公子的为人。
但他与表妹共处一室是事实,表妹中了迷药也是事实,他亲口承认将表妹塞于床底亦是事实。
方才云公子已经解释了自己的动机,但凡事看的还是证据,王妃觉得对吗?”
周盈儿的言外之意是,你就算把云子鹤夸得再好,也改变不了他与兰清荷共处一室,还将她塞到床底下的事实。
所以,说再多也洗脱不了云子鹤图谋不轨的嫌疑。
兰清笳微微抿唇,点头,“没错。”
这件事,必须要找出确凿的证据,证明小舅舅的无辜。
不然,就算自己今天态度再强势,众人也只觉得是她在仗着自己的权势,在为小舅舅开脱。
过后就算再澄清,也已经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小舅舅的身上,就永远带着那不光彩的烙印。
周盈儿沉声,“把那领路的丫鬟小厮带上来!”
兰清笳知道,这样审,多半是审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