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年的声音很快在车外响起:“主子,有个小孩浑身是伤倒在咱们的马车前,我刚才过去看了眼,那孩子没昏迷,就是伤得好像有点重,没法爬起来。”
“我下去看看。”
叶夏说着,就见车帘被郝年从外面挑起,她没做迟疑,踩着车凳下了马车。
毫不意外,街上走动的行人有漠视继续前行的,
有停下脚步指指点点围观的,叶夏一身男装打扮,神态淡然自若,无视那些投向她的打量目光,走至那约莫八九岁,趴在地上,发丝紊乱,满身血痕的男童身旁。
“谁打的你?你家大人知道吗?”
男孩身上的血痕是鞭伤所致,就衣袍,对,男孩穿的衣袍,就衣袍质地来看,这应该是一大户人家的孩子,可既如此,为何会成了这样?
半晌不见男孩开口,叶夏眉心微蹙,伸手为其把了一脉,说:“你伤得很重,要是不及时医治,会危及性命。告诉我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府。”
男孩一双黑如墨染的眼睛看着叶夏,里面却不见丝毫华彩,有的只是死寂。到底是一条命,叶夏抿唇静默须臾,顾不得多琢磨,横抱起嘴巴抿得紧紧的小男孩:“既然你不说话,又是倒在我的马车前,看来我不得不暂且收留你咯!”
叶夏神色温和,嘴角噙笑,说着,就把小男孩抱到了马车上:“回府。”对郝年说了句。
“好的,主子。”
随着郝年回应,马车重新缓缓行驶起来。
“是他!”
街边茶楼上,穆烨站在靖王夏墨寒身侧,望向叶夏乘坐的马车渐行远去,禁不住用胳膊肘轻碰碰靖王夏墨寒:
“你说这是什么缘分啊?上一次咱俩站在酒楼上看了场街上的热闹,今个在这茶楼上,又好巧不巧看了场热闹,不对,今个这不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