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说的在理,这外面再好,到底不是自个家,夏夏没有跟着贺老走,我觉得那丫头的决定是对的。”洛支书这话显然是认同陆向北的说辞,闻言,王大菊剜眼洛支书:“瞧瞧你们爷俩

    ,我有说夏夏做的不对吗?那京市是好,但那不是咱农家人能呆的地儿,这待在自个家里,虽说日子过得苦点,可咱用不着看旁人的脸色,舒服自在着呢!”如是说着,王大菊微顿片刻,视

    线从洛大嫂洛二嫂洛三嫂身上掠过:“换做是我,我也会做出和夏夏一样的决定,拒绝贺老的好意,留在咱村继续过日子。”洛大嫂没做声,洛二嫂和洛三嫂亦没做声,仨妯娌前一刻都有感

    知到婆婆落在她们身上的视线,莫名地觉得婆婆刚才那句话是在说给她们这做儿媳的听,就好似若将她们放在未来五弟妹的位置上,她们会忘乎所以,做出和那位未来五弟妹相反的决定。

    冤枉!洛大嫂妯娌仨心里都在连喊冤枉,她们是那种眼皮子浅的,看到有人给好处,就不管不顾,伸手去接?王大菊可不知洛大嫂三人是作何想的,她状似随口说:“这做人啊,要知道自

    己份量的同时害得摆正自己的位置,可别总想着啥便宜都想沾,要知道,有的便宜是万万沾不得的,不然,后悔都没地儿哭去。”

    半下午,一辆吉普车开进村,上工的社员有人看到,不由对身旁的人说叨,一时间知道的人越来越多,而就在知青社员们低议不断,猜东猜西的时候,那辆吉普车开到地头,随之只见洛支

    书和大队长还有村里其他干部走向那辆缓缓在地头停稳的吉普车。正在上工的社员和知青不知洛支书二人和从车上下来、身着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同志说了什么,就看到大队长转身喊:“夏

    夏!怀民,你们快过来,县里有同志找!”叶夏挥着锄头的动作一滞,旋即朝陆向北上工的方向看过去,两人四目相接,陆向北轻点头,二人默契地同放下手上的锄头,提步走向地头。

    原来是贺老为感谢叶夏的救命之恩,帮叶夏联系县上有关部门,提前给叶夏准备一场考核医师资格证的机会,说是特事特办,一旦叶夏通过考核,不仅能拿到医师资格证书,且可以选择在

    县医院或镇卫生院上班,吃国家粮。至于陆向北,同样是贺老为表达感谢,着有关部门给其在县机械厂安排了一份工作,是办公室科员,干得好,随时能转正。

    叶夏救人时没想过要回报,因此,她不想因为这特殊对待,给贺老带去什么麻烦,结果,那位中年男同志说如此安排不单单和贺老有关,是京市有关方面一步步传达下来的指示,说这其中

    有她和她的对象救下贺老,及她单独救下李老的功劳,还有她贡献给国家的那几张特效药配方的功劳,说这样的特殊对待,她绝对受得起。有社员围过来,将那位男同志所言听得一清二楚,

    不由羡慕对叶夏和陆向北心生羡慕,转眼就将听到的在地里传开。

    “不会吧?支书家的小五子有帮着夏夏那丫头救那位京市来的老同志?”“人县里来的同志亲口说的,这还能有假?再说,即便洛小五没帮着救人,就他和夏夏那丫头的关系,人家大人物

    怕是也会帮着在县上安排一份工作。”“机械厂可是个大厂子,这怀民娃子不仅能进厂上班,竟然直接当上啥子科员,看来支书家的祖坟冒青烟嘞!”“啥冒不冒青烟的,人支书家的老大可

    是早几年就在队伍上当了官。”“那就是支书家住的院子风水好,老大在队伍上干得好,小儿子胡混两年,一下子转了性,又是下河给自己救回一个好媳妇,紧接着又得到一份好工作,我看

    啊,支书家的日子是要越过越好啰!”“你们说这有的人明明是泥腿子,怎么就这么好命?救人救出个大人物做爷爷,这大人物中午才走,眼下就安排人送工作上门,明摆着让人眼红。”“

    有什么可眼红的?你有本事也去救个大人物,有本事也给国家贡献出几个特效药的方子,我敢保证,只要你能做到,立马享受到和叶夏同志一样的待遇。”“刘兰你什么意思?”“我实话实

    说,能有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不眼红。”“我是不眼红啊!冯红梅,做人得实在,得知道自个有几斤几两重,这样你就不会随随便便眼红他人,然后一个不留神被嫉妒烧昏头,做出什

    么不可理喻的事。你成日眼红这个眼红那个,酸话说的不停嘴,我要不是看在咱们同是知青的份上,才不会和你在这浪费口舌。对了,不要一口一个泥腿子,往上数三代,谁家还不是泥腿子

    出身?再说,如果咱们永远回不了城,不也是泥腿子中的一员,你倒好,瞧不起谁呢!”冯红梅长得不错,但就是五官组合在一起给人感觉颇具攻击性,加之平日管不住自己的嘴,一看到旁

    人有个什么好的,就忍不住说三道四,酸话连篇,在知青点是个极不讨喜的存在。“我有说我瞧不起人吗?”冯红梅扎着两根齐肩麻花辫,身高一米五五左右,偏瘦,这会儿她脸色难堪,恨

    死刘兰和自己作对,为挽尊,禁不住强行给自己洗白。“你该不会把咱们大家伙都当成是聋子了吧?”刘兰嗤笑:“听不进人言,你只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一张嘴不把门,总有吃亏的一